“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师爷了,主动庇护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嘶……”
张生财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笑起来的时候,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倒抽凉气。
“记住,别打扰老子破案,否则就不只是一条腿了!”
林亦直接从张生财身上跨过去,坐上牛车,消失在城门口。
张生财脸色涨的通红,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好回头朝着捂脸揉腰的衙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叫郎中啊,真他娘的一群废物……呸!”
……
“陈夫子认定我是以道术唤醒文道之心的?看来今天破案没那么简单……”
林亦皱了皱眉头。
对于刚才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他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光天化日之下,张生财居然敢带人冒犯读书人,按照律例,杀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妥。
但没办法。
张生财身上种下了浩然印,如果把他打死,反倒是跟浩然正气背道相驰了。
到时候不仅得不到浩然正气,自己的清白,更加难以自证了。
“走一步算一步,有方晴雪在,倒也不用太担心……”
林亦整理好思绪,再次抵达安阳县衙。
此时。
衙门正堂中,书院夫子陈晋北背负着双手,就站在正堂中间。
身边是顶着黑眼圈的孙文宴。
从昨天半夜陈晋北回到县衙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神色特别难看。
“表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是这个表情?”
“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感悟?文思泉涌?”
“这是好事啊,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
孙文宴口水都说干了,但陈晋北依旧没有说话,始终是板着脸,闭上眼睛。
陈晋北睁开眼睛,看了眼孙文宴。
带着一抹不屑。
然后再次闭上。
“……”
孙文宴被陈晋北的眼神,吓了一跳,感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锋芒且可怕!
“怎么回事?为什么陈晋北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孙文宴百思不得其解,悻悻然地站在一旁。
“林亦到!”
就在这时,衙役的传话声响起。
陈晋北猛地睁开眼睛,神色隐隐有几分激动。
“好!”
孙文宴此刻也激动了起来,他一拍惊堂木,正声道:“将人犯林亦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