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那珏殿下登基为皇,她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到时自己通过魏铭的那层关系,自然也是能将人死死的拿捏住,没成想这皇后却是在关键时刻坏了事!赵渊等人自然不能让大权旁落,立马上前道,“皇后娘娘三思!二人协同暂理朝政,这于礼不合,不利于稳固我朝江山啊!”南华郡王与那皇后接触不多,没想到那小皇后居然如此信任自己,此刻看见有人为难皇后,自然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你这臣子有意思得很,皇后已然下令,你还想违抗旨意不成!”那赵渊一贯会做戏,此刻更是张口就来,“南华郡王今日得了监国之权,自然是要得意的,但我等作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说实话讲事实!毕竟皇上中毒一事真凶未了,在场众人皆有可能。”他说这话时死死盯住南华,明摆着就是怀疑南华为了权利而谋害皇上。毕竟如今皇城无兵,只有他带来的那披亲兵而已,若说是想逼宫,也不是没有可能。南华本就是直性子,听了这话是真想把人直接给扔出去,但顾忌着现在的情境,又不好真的动手。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挡,那西宁郡王又插嘴说道,“皇后娘娘的确是该多想想,皇权旁落,若是皇上醒来,也是不愿看到的吧!”众人一逼再逼,弄得楚未央是进退两难。忽听外面一阵响动,就见一队东银卫直往大殿中来。楚未央定定的看着前方。只一眼便认出,那迎面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身着黑色锦衣,面戴银色面具的魏铭。哪怕只是透过面具,楚未央都能感觉得出,对方眼神里的安抚之意。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可谁知下一刻,魏铭却是主动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众人所熟知的脸。直到此刻,朝野上下才算明白,原来那手握东银卫势力的新任东厂提督,便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宦官,司礼监掌事魏铭。可如今情况都乱成一锅粥了,他又来凑什么热闹?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魏铭只朝着呆呆愣愣的小皇后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满心满眼便都只有这么一个人,“东厂提督魏铭,参加皇后娘娘千岁!”偷听一石激起千层浪,说的怕就是眼下这幅场景。众位大臣看着如今这情形,不由得冒下一股冷汗。往日这魏铭只是内宫中一位普通宦官时,宣帝便敢直接带着人参与朝政,京中的不少官员都要忌惮他几分。如今倒好,人家手掌东银卫,又有东厂势力在手,外加上宣帝病重,还不得直接给翻了天去!从魏铭一进殿,南华郡王便察觉到此人的危险。哪知道他却直接向小皇后行礼,看上去还挺真心实意。念此,南华郡王才勉强收敛住自己的暴脾气,问道,“这儿暂时没你们东厂的事,魏大人带着侍卫闯进来作甚?”魏铭行完礼起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旁的西宁郡王抢了先。“魏铭大人可是皇上身边名副其实的亲信,之前那丹药也是他带人炼制的,如今到这儿来自然是为皇上护驾的。南华还是莫要这么大火气才好。”西宁郡王认为自己早已将魏铭策反,如今看到这魏铭过来,心中更是大喜。南华本以为这个魏铭是个好的,可看西宁郡王如此为他说话,心中就不免警觉了几分。也是此时,之前那位颇有几分见识的小皇后突然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直接说,“魏大人来得正好,皇上向来最信任您,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一介女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不若听听魏大人是如何说,毕竟魏大人的意思总是能让皇上满意的。”方才那西宁郡王和赵尚书一直不停的逼迫自己,让她进退维谷,如今魏铭来了,正好将决定权交给他。出楚未央如此想着。而这方有皇后的金口玉言,又有西宁郡王从中作梗,哪怕其余人想说什么话,也是不敢说了。就连恒亲王也是在一旁并未言语。魏铭看四方总算安静下来,便也没怎么客气,他看着楚未央道,“如今皇上病危,自然是皇后最大,方才皇后娘娘所下的旨意微臣也在外面听到了,将朝政之事交给恒亲王与南华郡王,臣认为并无不妥。”听魏铭如此说,楚未央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魏铭背后的势力,果真是恒亲王。西宁郡王却是在旁边一时说不出声儿来!此时他算是回过味儿了,今日这局面,恐怕就是魏铭同恒亲王和南华君王作的戏,故意使自己白损了一大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