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轻笑一声摸了摸唇瓣,“早就听说裴翰清是个风流有趣的公子哥,从不沾手家里的生意,就喜欢玩,人又温雅。”“看来,不过是假象,是因为私生子身份而做的伪装吧。”“好不容易抱着了阿夜的大腿办成几件事,现在阿夜要撤资取消合作,自然着急了。”时延点点头,“是这样……”薄锦夜凑过来,把自己的腿往安笙腿上蹭蹭,“我的大腿只有笙笙可以抱。”安笙一巴掌拍在薄锦夜腿上,男人委屈地喊了声疼。“裴翰清从阿夜这里骗走了多少钱?或者,多少资源?”安笙转头问时延。时延眼神微妙又看了薄锦夜一眼。但是在安笙面前的薄锦夜,就是只傻狗,这会儿好像对安笙的裙带很感兴趣,一下一下地拽着。时延摇摇头叹口气,转而跟安笙说了,“小夫人不必担心,裴先生从薄总这里拿走的。”“薄总都会拿回来并且已经拿回来了一部分。”“我听说裴翰清还想从薄氏挖人?”安笙从薄锦夜手里撤回自己的裙带。反手抽了薄锦夜一下。男人又黏糊糊得蹭过来,搂着安笙不撒手。时延不得不转过身去才能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对,但薄总提前有了部署,已经主动裁撤了一小部分人。”“很巧的是,裴先生不知道他们已经裁撤,也发出了邀请,而有想跳槽念头的,恰恰都在那些人中。”说到这个,连时延都很惊讶,不知道薄锦夜是怎么这么精准地找出这些人。公司这段时间人事变动也是经历了一番大换血,像刚才那位女秘书榆琳,就是刚提拔上来的。确实是工作能力出色。对面会议室,安如月还在安慰裴翰清,“翰清哥哥你先别太着急,你和锦夜是多年的兄弟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对你,我想,八成和安笙脱不开关系。”安如月眼底闪烁着恶毒算计的光,“一切都从他把安笙带出老宅开始的。”“安笙,那就是个灾星。”笙笙要动手,我来递绳子安如月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在确定胜败之前,她很少会在她想要利用的男人面前说那些很肯定的话。比如她现在不会在裴翰清面前指责薄锦夜,因为还不确定薄锦夜是什么情况。她也不会过度地辱骂安笙,但会把矛头指向安笙,让人会下意识地把原因归结在安笙身上。她永远都给自己的言行留着后手,在尘埃落定之前都可以有转圜的余地。“这本来是我的家事,但是没想到会因为她影响我们和锦夜哥哥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得不说了。”安如月叹了口气,面带哀伤,“她母亲就是她克死的,大师说过她命里带煞,不适合和家人居住,所以才送到乡下。”“后来爸爸觉得她长大了,女孩子家再住在乡下不好,就接了回来。”“可她一点不领情,对我和妈妈恶语相向,还试图勒死过我,妈妈害怕,就求着爸爸把她送走,没想到后来,和锦夜哥哥又有了牵扯,唉。”安如月一副想想都觉得后怕的样子。隔壁,时延看了眼但笑不语的安笙,又望向盯着安如月的薄锦夜。心尖一颤……男人此刻的眼神残忍极了,那是即将要把仇人开膛破肚又百般折磨的欲望。安笙抬手,挡住了薄锦夜的视线,嗓音柔媚,“阿夜怎么看她看这么入神。”薄锦夜转身把安笙抱进怀里,“你不是灾星。”“笙笙是福星。”安笙轻笑了笑,“但我当时确实是想勒死她。”房间里一静。薄锦夜捧住安笙的脸,眉眼缱绻纵容,“笙笙做什么我都支持。”“笙笙要是想,现在我就去找麻绳。”安笙绯红的唇弯起几分弧度,眸光又看向安如月,“勒死她,可以解气,但我想要的东西就拿不到了。”“不着急,有比勒死更让她难受的惩罚。”那边,安如月已经不耐烦,“怎么这么慢。”话音落,会议室门就被推开,榆琳端着咖啡进来,“安小姐,您的咖啡。”“时延呢。”安如月沉下脸色。“时秘书说这就来。”榆琳要把咖啡放在桌上,安如月喊住她,“给我端过来。”榆琳动作一顿,走到安如月面前。“拿低一点,没学过招待客人的礼仪吗。”安如月冷笑一声。榆琳不得不弯下腰,恭敬地双手端着咖啡杯,“安小姐,请。”“时延什么时候过来,你就端到什么时候,你糊弄我,我就让你知道后果。”安如月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