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欢连连点头。
放在平时,谢临珩过来,岁欢不会这么诧异惊慌,关键是,现在天已经黑了。
孤男寡女的,天黑之后还共处一室,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对她家主子的心思还不纯。
岁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小声问:“公主,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站起身,“还能把人撵出去不成?”
岁欢表情麻木,这肯定是不行的。
虞听晚尾音落下,忽而想起桌上的香囊,她趁着谢临珩还没进殿,第一时间将香囊放在了后面的桌案角落中。
谢临珩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恰好是这一幕。
明天晚上,我在东宫等你
他视线微顿,在桌边露出一角的香囊上扫过,漆黑的眸子微微敛起。
“宁舒。”他平静地念着她的封号。
虞听晚后背一僵。
很快,她佯装无恙地回头,语气中,恰到好处地带上了点惑色。
“天色已晚,皇兄怎么来了?”
谢临珩从容自若地走进来,“教你下棋。”
虞听晚:“……”
敢情白天那话,他还来真的?
见她站在那儿不动,谢临珩凝眸看她,“孤耽误你的事了?”
虞听晚:“没、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过来。”他已经坐下。
虞听晚硬着头皮走过去。
谢临珩从她面上扫过。
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情愿。
回眸,见若锦和岁欢杵在一旁,谢临珩覆下眼帘,指尖捻起一颗黑子,淡漠命令:
“都出去。”
岁欢和若锦抬起头,互相对视一眼,没有立刻行动,依旧停在原地。
谢临珩指骨搭在檀木桌沿。
话中听不出喜怒,威压却似有千斤重:
“还要孤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