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没管她们。
随手将就近盛放发簪的两个瑶盘,往虞听晚面前推了推。
他神色依旧,语气也和从前一样,好像不曾有过前天傍晚的事。
“来,看看,这些图案和样式,喜欢吗?”
谢临珩选的这些发簪,猛地一看,和宋今砚那天送的那个都很相似。
只是在细看后,会发现,这些发簪,每个都是极其相似,但每一个,都没做到一模一样。
有的是颜色上有些微的差异。
有的是桃花的形状有些不同。
有的是宝石的样式不一样。
主打一个,完美做到了那天虞听晚口中说的‘喜欢那支发簪的样式和图案’,但又都和宋今砚的那个不一样。
“喜欢吗?”他又问。
虞听晚面上波澜不惊,像从前那样,唇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喜欢,谢谢皇兄。”
“不用客气。”谢临珩抬眸看向她,温声说:“以后再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告诉皇兄,不管是什么,皇兄都能给你找来。”
虞听晚乖顺点头,“皇妹记住了。”
谢临珩没有多留,“东宫还有公务要处理,皇兄先走了。”
虞听晚起身送他到门口。
直到他身影在阳淮殿消失,虞听晚唇角的那点弧度才降下。
—
深夜。
东宫庭院。
谢临珩孤身一人倚靠在观赏湖旁的长廊漆柱上,目光落在月色映照下泛着嶙峋冷光的湖面,一双黑眸冷沉沉的。
片刻后,他闭了闭眼。
对隐于暗处的暗卫说:
“程武,去拿瓶酒。”
不远处的夜色中,一抹身影快速一闪。
很快,又重新回来。
青白色的玉瓷酒瓶递到了谢临珩面前。
男人接过,仰头灌下一口。
脑海中,沈知樾说的那几句话再次浮现。
【你真当三年前建成帝赐婚时,只是看重宋家的家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