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花信羞愧难当:“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坐上去就好。”
乔四海微微低头,看着红了一张脸的花信,存心想要逗弄他一番,像抱小孩一样故意晃了晃,“真的?”
乔四海假装松手,花信毫无预料,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恶作剧成功,乔四海乐得哈哈大笑,“哥,你看,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下去的。”
坐上轮椅,花信不甘心地瞪了眼乔四海,孰料,对方不仅不以为意,还乐此不疲地冲他挤眉弄眼,幼稚得像个没断奶的奶娃娃。
殷楚风推着花信,一路往医院大门的方向去。“对了,医生还说别的事情了吗?”花信问。
殷楚风想了几秒,“也没说啥,就说五天以后过来拆线,养伤期间要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喝酒吃海鲜,旁的没有了。”
“还说了伤口不能碰水。”乔四海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乔四海还了轮椅,去和花信会合,没想到他们已经打到了出租车。车厢里,谁都没有说话,花信疲惫地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闭眼假寐,林岚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看着花信,表情担忧。
到达老宅后,乔四海仍然不愿花信下车走路,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被人公主抱花信倒没有那么抗拒了,不过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声:“我可以自己走的。”
花信攀着乔四海的脖子,耳边传来他而强有力的心跳声,难为情地仰头,看到了乔四海滚动的喉结,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口唾沫。忽然间,花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疑惑地凑到乔四海耳边嗅了嗅,“乔四海,你换洗发水了?味道好像和我的一样。”
乔四海脚步一停,全身绷紧。注意到他的变化,花信心里不解,他好像也没问什么过分的问题吧?
“嗯。”乔四海缓缓应了一声。
乔四海轻车熟路,抱着花信就进了房间。此时,晚霞满天,橙黄、黛青……层层叠叠,且壮观且瑰丽。
“马师傅好像不在?”林岚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宅子里不见马德旺的身影。
“师傅去乡下了,我一摔伤,驱除邪祟的这些活只能交给师傅了。”花信自责道,眼神里充满了愧疚。见状,乔四海顾不得喝口水歇息,立即安慰:“没事。哥,马师傅心里有数的,你别太担心。”
“就是,再怎么说姜也是老的辣,对付那些小玩意,马师傅还不手到擒来?”殷楚风随后附和。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以你的身手,出现这种低级失误,不应该啊。”
闻言,林岚紧张兮兮地看向花信。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一张娇俏可爱的脸闪现,想起看到那个女孩心里浮现的怪异感,花信决定事情没有查清楚前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了。
花信:“算了,反正没出什么事,还去想这些干什么。”
花信:“对了,师傅大概得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了,你们一会要么出去吃,要么订外卖吧。”
尽管花信再三说自己不饿,但乔四海还是坚持给他煮了粥。晚上,乔四海非常自觉地溜到花信房里准备和他一起睡。
躺在床上,乔四海惬意地发出一声舒服的慨叹。花信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着,我的床就这么舒服?”
“嗯。”乔四海坦然地承认,“哥,你的床睡着让人踏实。”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你在身边才让人踏实。
花信:“对了,你身体里的邪祟怎么样?有没有折腾你。我这些天忙,都忘记关心你了。”
乔四海恍然醒悟,一拍脑袋,“对哦,我都快忘了自己体内还有邪祟的事情了。”回想了这些天的表现,乔四海一下找到了自己异常行为的缘由,原来邪祟才是始作俑者。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告诉花信这些,而是摇头道:“没有,一切都还好。”
不是乔四海刻意隐瞒,只是他觉得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
“那就好。”花信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关灯,准备睡觉。乔四海侧躺着,脉脉看着花信近在咫尺、俊俏英武的脸,心跳又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乔四海捂着心脏,呓语。
熟睡后,乔四海久违地做起了梦。梦中,他被一片炫目的红色包裹,红色的中央,纸人虚弱地漂浮着,脑袋低垂,身体蜷缩着卷了起来,看起来无精打采。
看到乔四海,纸人疲惫地抬起脑袋,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头上,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什么?”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让乔四海蒙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它羸弱的样子,乔四海一把捏住纸人的身体,意外道:“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堪一击?以前不是挺生龙活虎的吗?”
纸人任凭乔四海随意地拿捏自己,无力反击。乔四海没想到它真的没有办法抵抗,立即心情愉悦,揶揄:“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撕碎,你会不会死?”
纸人吓得身体一抖,也发了狠:“你大可以试试。要不是我从那个木偶夺取的力量过于强大,需要一点点驯服才能为我所用,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生生站在这里?你早就成为我的傀儡了。”
察觉到乔四海手上用了力,纸人冷哼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捏碎了我的身体,届时我体内的力量就会全部宣泄出来,我会死,你也别想活。”
“或许,你想尝尝五脏俱焚是何种滋味?”纸人冷冷威胁,一下吓得乔四海从睡梦中惊醒。天刚蒙蒙亮,街上行人渐次多了起来,城市从宁静中慢慢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