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挟持你的人,你看看,还记不记得。”易轻寒想到那地儿有些恐怖,寻思着蓝语思会不会被吓到。
蓝语思一听到被挟持,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缩了脖子有些发抖。易轻寒看了很是心痛,心道定要将那些人活剥了才能出气。伸了手握住蓝语思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蓝语思回过神来,正奇怪易轻寒的亲密动作,想到身边坐着随烟,遂以为他是在扮演角色,于是乖乖地任他握着。
易轻寒心里生气,那群也是蠢人,果然见了自己在锦衣卫北镇抚司里,对那个杨昌河的家奴的所为,就自乱了马脚,竟想着躲出城去。谁知正好被自己埋伏的人逮了个正着,若不是他们自己出来,东厂还真不好冲到锦衣卫里去抓人。
马车一路来到东厂大狱,进了门之后,易轻寒先是吩咐将人带到最外面的囚室,等了一会儿才带着蓝语思和随烟往囚室走去。
易轻寒为蓝语思立好了毛领子,又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罩住了头,这才吩咐人开门。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蓝语思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被劫后关的屋子,阴森恐怖。
易轻寒先进了囚室,问到:“奏了《春江花月夜》吗?”
“回大人,奏了三曲。”一个番役模样的人恭声答到。
“拿块布盖上。”易轻寒说完,才返回蓝语思身边。
“何为《春江花月夜》?”蓝语思蹙眉问到。
易轻寒听了,没有做声暗自揣度,她真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是入那锦衣卫时日不久。这样也好,不记得也好,就简简单单做个普通人吧。“没什么,你只瞧瞧,是不是这个人就好了,其他的,我来解决。”
蓝语思听了,跟着他迈进了囚室,入眼便是角落里的架子上,绑着一个垂着头的人。形容恐怖,身上裹着一块破布,鲜血淋漓。
那番役看了易轻寒的眼色,上前板起那人的头,将面孔对着蓝语思。虽然脸上无伤,但是表情却是狰狞扭曲的,外加那毫无求生欲望的眼神,蓝语思的心再一次猛地跳起,连往后退了三步。
易轻寒稳稳扶住了她,从后面将其揽在怀里,浑身发抖的蓝语思净没觉察,只一味地往身后靠去,寻找着安全感。
“是,就是他。”蓝语思低头侧了身子,缩在易轻寒怀里,不再说话。
易轻寒正欲带着蓝语思出去,忽见那人猛地一动,身上裹着的破布便滑落下来,易轻寒再去捂她的眼睛已是来不及,小人儿尖叫一声便扑到他的怀里,颤抖不停。
易轻寒抱着犹自颤抖不停的蓝语思,回到了车上。
吩咐随烟另乘一辆,一道回府。
“别怕,再没人敢动你。”易轻寒抱着蓝语思,安慰到。
蓝语思怕极了,也顾不上亲密动作,只想缩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不说不动。
过了半晌,恢复过来的蓝语思坐直了身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到一边,捋着鬓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