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想”陆源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一会儿,转出了满头汗,他回忆自己的做菜步骤却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他谨小慎微,各个流程各个细节都做到了尽善尽美,连英王的这样饕餮客都甚为满意,那到底荣平难道有什么秘诀?他站在自己店口默默看了一会儿,又跑到荣香楼那里,秘密盯梢,半晌子后,终于发现端倪,买荣平鸭子的客人,几乎都是买整只,而买他的甜皮鸭的,却基本都是买半只。难道我的鸭子只有前半只好吃,后半只就不好吃了?这不是瞎扯淡吗?可气归气,秘密还是搞清楚,他又偷偷从荣香楼买了整只甜皮鸭来研究。左手一只荣平鸭,右手一只自己的鸭,来回尝试,发现挂浆的甜浆味道着实不大一样,他又请了英王和何香香来帮忙,最终英王还是表示右手边的鸭口感更饱满,但是左边那只鸭却更有吃头儿,吃完一口还惦记着下一口。何香香倒是吃出了些名堂。“荣平还是蛮有想法的嘛,她做甜皮鸭用的糖不是砂糖或饴糖,而是果糖。或者她在甜料里放了葡萄柠檬之类的果酱块。”荣平把支起来的窗户放下,让伙计算账收摊,今天她们的鸭子又早早的卖完了。小伙计数着铜板面有得色:“老板,这半个京都城的鸭子都被我们给卖了,王家酒楼还自称什么霸王鸭,现在被我们挤压的只剩下鸭毛了。”荣平却道:“他们的甜皮鸭还是有些门道的。只是陆源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吃一口菜,跟吃完一碟菜是两个概念,我们做生意的,力求食客满意,这个满意是贯穿整个进食过程,而不是厨娘(11)一般人吃鸡,有炒有炖有油炸有清蒸,但却没有一道如葱醋鸡这样,又冲又猛又上头。葱香味儿本就厚重,再来波陈年老醋,双雄结合,仿佛重拳出击,让味蕾和肠胃都经受爽快又过瘾的打击,一般人很少吃这口儿,但它却是晋州人民的大爱。“……葱醋鸡这道菜啊,关键在那口酸”荣平把小伙计带到后堂给他们看:“老陈醋,这种醋年代已经很久远,是古人用粮食酿酒偶然所得,后来出现了专门酿醋的人叫做人,晋州人最会酿醋,也最能吃醋,老西儿老西儿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