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尊要一直陪着我才行。”“说好了。”季盏白继续给容漓擦汗:“很疼吗?疼的话别忍着,喊出来会好一些。”“弟子不疼。”容漓摇摇头,目光一直在季盏白身上:“只要有师尊在,弟子便不疼。”“就你会说话。”季盏白叹了口气,他又不是止疼药,怎么会不疼?“为师就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容漓听季盏白说要陪着他,彻底放了心,他就是怕季盏白跟许泰宁关系太好,他毕竟是晚辈,以前师尊身边发生的事,他没有参与,很害怕许泰宁对师尊有什么想法,只要许泰宁不插一脚,他就不会再做什么。不过经过这件事,许泰宁恐怕已经猜出他的目的,没有人会像师尊这么反应迟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泰宁没说出来,但这对他有利。“师尊也累了一天,陪着我躺会儿吧。”容漓往床内靠了靠,给季盏白腾出一个身位。季盏白确实很累,今天先是赶了半天路,之后又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尤其是容漓给许泰宁下药,这让他很难受,就像夹在母亲与女朋友之间,快成了夹心饼干,季盏白没跟容漓客气,和衣躺下。“师尊让我拉着手睡好不好,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容漓低声道。季盏白转头看着容漓:“拉手转移注意力?你倒不如起来去练剑,注意力就都到了剑上。”两个大男人拉什么手,腻腻歪歪。“可是以前师尊都让我抱着睡。”容漓委屈道:“拉着手,我的心思就不会全在疼上,师尊帮帮我吧。”“那时候你还小,再说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害怕才抱着?现在你都长大了。”季盏白道,小孩子才需要抱着寻求安慰。容漓咬唇:“弟子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有要抱着师尊,师尊的手总是很凉,我身体里热的就像被火烧一样,抓着师尊的手,或许就没那么热了。”容漓都说到了这份上,季盏白再不让他拉着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无奈只能伸出手,容漓刚要拉住,季盏白突然想到什么,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了吗?容漓很诧异,师尊应该没这么快开窍才对,但容漓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季盏白,直到看见季盏白摘下他腰间的玉佩。“差点忘了,我这里有天山灵玉,你戴着或许会好一些。”容漓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季盏白皱眉:“你不喜欢?”“不用了,师尊比我更需要它。”容漓摇摇头,想象太美好,他真的以为师尊要怎么样呢。季盏白拍到容漓手上:“说实话我现在根本需要它,以前是因为修为低,所以控制不住神火,现在完全没问题,今后就交给你吧。”他留着天山灵玉也没用,将来容漓若是能收服神火,这天山灵玉就能帮大忙。有天山灵玉在,容漓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季盏白也安心睡了过去。等季盏白睡着后,容漓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季盏白是正对着他的,胳膊也朝向他,容漓就像钻进季盏白怀里一样,明天醒了,师尊也无可奈何,肯定是认为自己睡觉不老实。容漓心满意足的窝在季盏白怀里,想着今天的那个吻,尽管师尊不觉得那是吻,但容漓已经深深刻在心底,不管过了多久,师尊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唇齿间也都是那种味道,师尊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容漓心里痒痒的,他想再尝一次那种味道,只是——算了,师尊还是醒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他喜欢看季盏白脸色涨红的样子,更喜欢看季盏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只要一想,容漓就控制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季盏白陪了容漓三天,由于容漓什么也不表现出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容漓好没好,总觉得容漓还在承受痛苦,直到第四天,许泰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死活不让季盏白再陪着容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才傻,再乱说话我就告诉谢师兄,让他来治你。”季盏白道。鉴于容漓道歉态度良好,又拿师徒关系发誓不再对许泰宁下手,许泰宁便原谅了容漓,只是还有些戒备,听到谢沉的名字,许泰宁立即炸毛:“你提他做什么,没得晦气!”谢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很忙,又每天会来桑园报到,每次都待上半个时辰才离开,许泰宁疯狂翻白眼,想把谢沉气走,奈何他眼睛都快抽搐了,谢沉还当看不见他一样。“你做什么总是这么敌视师兄?他后来不是挺好的,也没再找过你。”季盏白问道,许泰宁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