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挽住北暮染的手臂,娇笑道:“临玥唤我一声嫂嫂,那我也便要了解她嫁的人是如何的,可莫要欺了她。”
北暮染轻刮了刮她的鼻头,满是宠溺,“好了,说与你听便是了。那肖师培是武安侯之子,也是三年前的武状元。临玥自幼丧母,是皇姑姑与太奶奶将她养大,皇姑姑担心自己日后不在了无人照顾她,便在临玥五岁时与武安侯定下婚约。那肖师培为人似乎还不错,临玥只能每次宫宴上才能见到他。三年前肖师培成为武状元后,边境作乱,他便奉旨带兵前去镇乱。”
景筠抚着腕上的绞丝银镯,询问道:“如此说来,那肖师培与临玥也有三年未见过面了?”
北暮染点了点头,“临玥及笄时肖师培虽不在家,但武安侯及其夫人却是送过贺礼前去恭贺过,那时皇姑姑还在,向皇上提起二人婚事,皇上便下旨待肖师培回京后便会定下与临玥的婚期。”
景筠笑道:“今日我与临玥提到此事,她倒是害羞了,想必也是对肖师培有感觉。”
北暮染停下脚步,替她扶正鬓边的珠花道:“临玥的事你也莫要忧心了,有我在。”
北暮染的话让景筠放心许多,便也不再言语。
明澈似金的阳光带着浅浅的暖意照落在两人身上,令他们的身影有些不真切,这一路上,他们的手都紧紧相握,犹如一体。
八月十七日,乞巧节
景霖喜玩一早便拉着十七和简少卿出去了,景筠正在打扮听到拂冬来禀,微微蹙眉,“可提醒景霖让他不可胡闹?”
拂冬点了点头,“王妃放心,觅松跟着小少爷的。”
倒是北暮染不由得笑道:“景霖难得来次京都,又碰到与他性情差不多的人,便由他去吧。若是闯了祸还有本王这个姐夫替他担着。”
景筠闻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拂冬又来禀,说晴飔来了。景筠高兴不已,忙让人将她带进来。
“听说王妃想念晴飔的紧,晴飔又不好空着手来,所以去备了份礼才来,王妃可有怪罪?”一声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同时一抹亮丽到刺眼的浅绿色身影踩着轻盈的脚步进来,手里捧着一盆开得正艳的翠菊进来,桃红色的花瓣犹如鹦鹉的舌头,尖长微卷。
寻双接过晴飔手中的花拿出去放了起来,景筠牵过她的手,笑意不曾褪去,“你进京都许久了,前几日让少卿去唤你过来,少卿说你出去采药了。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晴飔待景筠如亲姐姐般看待,也笑道:“可不止是王妃想我,我也想念王妃的紧。”
随后又看向景筠的肚子,好奇地道:“王妃,这里面便是小世子了吗?我可否摸一下?”
景筠笑看着她,“不过四个月,还小呢。倒是你,打算何时与少卿成亲,到时候我作为你的娘家人可要送上大礼才是。”
晴飔被景筠这么一说脸色绯红,害羞地低下了头,“王妃,你可莫要打趣我了。”
景筠看着她发红的脸颊笑意愈浓。
景筠一行人是黄昏时分出去的,那时候夜幕降临,京都里灯火通明,尤其是各种各样的花灯摆放在街头,煞是好看。
晴飔突然眼前一亮,向前冲了过去,就是景筠都没来得及阻拦。
“少卿,少卿”
简少卿看着自己怀中的少女颇为无奈,待北暮染带景筠走近了他行了行礼。景筠浅笑道:“刚刚晴飔饶是这么多人也不管不顾,我生怕她磕着了,原来她是见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