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畅他们每次来都会订里排靠窗的那桌,那里不容易引人注意。店员认识他,刚想上前套个近乎,只见高畅摆摆手后径直走了过去,没多看他一眼,那店员只好尬笑着收回伸出去的手,快步走开了。
高畅老远就看见角落里周身阴沉的温时蕴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窗外,高畅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哎呀,他们几个还没来?”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往自己杯里倒。
两人碰了杯,温时蕴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啊玉在路上了,炙言被临时派去巡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来。”
高畅啧啧,“还是我好吧,你一叫我马不停蹄就来了,路上差点被逮回去关起来,我才是你真哥们儿。”
温时蕴无情嘲讽道:“他两有工作,你一个二十五岁还没毕业的游民,约不出来才有鬼好吧。”
“哎,你要是这样说话伤人我可就走了哈。”高畅急了,说什么都不能说他大学被要求延毕这事。
高畅爱玩,几次三番被老师逮到,碍于他爹是校董,又考虑到学校的名声,几经商量之后,校方以他学业未按质按量完成为缘由要求他延毕一年,否则早被开除了。
温时蕴才不信他会乖乖回去,这人出来就像被放出圈的马,不玩够了是想不起家在什么地方的。
高畅也知道温时蕴嘴毒,不跟他计较,看他今天状态不对,于是问道:“怎么个事儿啊,臭着个脸干嘛?”
温时蕴没回答,只是微微皱着眉看着窗外,还不自觉地用虎牙咬杯沿。高畅很少看见他这样,只要温时蕴臭着脸不说话,死死盯着一个地方或者不自觉咬东西,那就说明他真的生气了,说不定已经脑补了一百种杀死惹他的人的方式了。
“喂喂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上两天班就成这样了?谁给你嘴脸瞧了?”高畅有点着急。
“什么上班?啊蕴不会真的去了交运局吧。”远处传来一个温柔又磁性的声音,高畅转头看去,发现祁玉一身正装,西装外套挽在小臂上笑着走过来。
高畅热情举手招呼他过来,“玉哥来啦,这身打扮太帅了吧。”
祁玉笑道:“工作嘛,当然得穿的正式点。”
边说边走到温时蕴旁边坐下,好奇地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瞧,“看什么呢,老远就见你盯着那里。”说着往温时蕴那边挤过去。
高畅看着祁玉半靠在温时蕴身上,心里咂舌感叹,他们四个里也就祁玉敢靠温时蕴那么近了,重点是温时蕴一次都没动过手,要是自己靠他这么近估计早被打骨折了。
“嗯?那人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祁玉只是随便一看,没想到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
高畅也好奇的往外看,“哪呢哪呢?看不到啊。”
“那,周记甜点门口那棵电线杆旁边,站俩人,稍矮那个好像在哪见过。”祁玉指给高畅看。
高畅两手放在眼睛两边,整个人贴玻璃上,顺着祁玉指的方向看过去,可惜背着光看不清脸。这时,一辆车开过去,车灯刚好照在那两人身上,这些三人都看清那人的脸了。
“我靠,那不是唐宋吗,”说完又看向温时蕴,“就上次讲座那个,记得吗?”
温时蕴闲他聒噪,白了他一眼,把往外看的视线收了回来,自顾自的喝酒。
高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般叫起来:“靠,你们两在一起上班?!”
这一嗓门吼得店里的顾客都纷纷看向他们那桌,祁玉开口制止他,并向人群点头示意抱歉,人多高畅也不想丢脸,顾及着面子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怎么回事,算算时间,讲座完接着就是交运局考试,时间刚好!”
“嗯?”祁玉眯着眼睛看向温时蕴,用眼神让他说清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