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和人类在水果腐烂前?,饭菜加盐后的“暗道不妙”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彼时,杜簿安还没有烧起来。
他半坐起身,睡衣已经没了,杜簿安从衣柜物色了件衬衫草草披了,顺手?揉揉猫头。
宣止就听到他踩上拖鞋,边走边系上扣子。
杜簿安那边床铺只残留了些微的热度,宣止用爪垫在那边划了划。
看温度,杜簿安昨晚似乎只是沾了沾枕头。
小猫弓着?腰抻开筋骨,踩了两下奶,出门就见杜簿安从冰箱取出面包,煎了鸡蛋,组了个粗糙的三明治。
“今天起这么早?”他关了油烟机。“一起来一份?”
“喵。”
小猫在人类小腿来回蹭了蹭,再出声,下巴就搭在了人类的肩膀。
宣止半耷着?眼皮,指令到位:“糊了。”
杜簿安打了个哈欠。
“给你重新?煎一个。”
小猫小气:“那你不是就有两个蛋了?”
杜簿安的回应就是往他嘴里塞了一片面包。
宣止嚼嚼嚼,枕着?杜簿安的肩膀,短暂地补了个眠。
两片面包,一个煎蛋,抹上花生酱。早上就这么糊弄过?去,杜簿安甚至还没走出厨房,宣止就已经吃完了。
“没吃饱去给自己开个罐头。”
他端着?自己的早餐回到卧室,随手?点了两下键盘。
电脑没关机,光标闪烁,代码只写了一半。
“还没完啊?”
“嗯。”
小猫枕着?人类的手?腕,百无聊赖地伸展四肢。它的临时枕头热度越来越高,宣止被热醒。
杜簿安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困倦十足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看宣止醒了,正好抽出手?,揉了揉发麻的腕部,“去床上睡。”
椅子吱嘎一声,杜簿安站起来,去床头柜里开了盒药。
宣止动?作快,先行?给杜簿安递了水,他用手?背给人类试了试温度。
宣医生诊断:“杜簿安,你生病了。”
“嗯。”他吃了药,又?坐回到电脑前?,“没法休息了,明天要交。”
他看了眼焦急无措的小猫:“去帮我烧杯热水。”
杜簿安晃了晃鼠标,强行?把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宣止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杜簿安扫一眼就能读懂。小猫想得简单,大概以为熬了个夜,人类便不堪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