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人都送到面前来了,他近距离看看,认识一下,总是可以的吧?最近一段时间被迫修身养性的陈之敬暗想着。到了剧组来马场的这一天,陈之敬早早就起了床,换上了一身骚气十足的白色骑马装。遭受重创的某个部位好了大半,虽然还是不能骑马,但马裤到是能穿了。在马厩里溜达着四处巡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着斯年了,陈之敬的心情还有些小激动。由于当年在华书仪面前暴露过对斯年的不轨心思,对方一直把他当贼一样防着,这十几年间,他愣是没和斯年打过照面。不过虽然心情很激动,陈之敬其实也并不是想和斯年怎么地,只是想过过眼瘾,用美貌安抚他饱受摧残的身心而已。没过多久,剧组便开着大车小车的赶到了,平时地广人稀的马场里,瞬间多了不少人和机器,来来去去地布置着拍摄场地。而在人头攒动的马场里,陈之敬差点把眼睛瞪瞎都没看到斯年在哪。终于,憋不住气的马场主一把薅过华学林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问道:“斯年呢?”害怕剧组工作人员不知道轻重,把他这京城一霸的亲哥的马场磕着碰着,跟来压阵的华学林低着头赔笑道:“在路上呢,等场地搭好人应该就到了。”呵呵,这是把自己给当成洪水猛兽,准备一到就开拍,拍完就走是吧?陈之敬冷笑两声,松开了摁着华学林脖子的手:“那好。你给我好好守着,地皮破一寸我都唯你是问。”说完,也不等华学林回答,陈之敬甩着手就走了,准备找个地好好睡一觉。至于斯年……谁忒么稀罕!而此时不被稀罕的斯影帝,正毫无形象地半躺在马场门口停着的房车上,听着经纪人华书仪的碎碎念。“拍完就走,别多呆。你也是,没事腿长那么长干嘛?”被华书仪一个白眼扫过,斯年默默地把架在茶几上的长腿放了下来。身边跟了他十几年的助理袁江一边玩手机一边笑道:“华姐,您会不会太夸张了,不说这马场主是华少的朋友吗?您怎么说得跟蜘蛛洞一样。”华书仪眉眼一竖:“你知道什么!那个陈二狗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烂到家了!十几年前就打过斯年的主意,被我拦了。他把这马场当宝一样,看到门外那块牌子没?非请勿入!能自由出入他这马场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这次这么大方的把马场借给我们,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袁江小声嘀咕道:“嫌弃马不好看的是您,华少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了,您又怕人惦记斯年……”华书仪:“嘀咕什么呢!”“没!我是说,就算他打斯年的主意也没用,斯年又不喜欢男的,他总不能不顾您和华少的面子强抢民男吧?”说完,见华书仪还瞪着自己,袁江急忙搬救兵,“你说是吧斯年?”被助理拉下水的斯年瞄了一眼目露哀求的助理,又看看有些暴躁的经纪人,慢吞吞地开口道:“……陈二狗?”“噗!”华书仪一个没憋住,噗呲一下乐了,“马场主的外号,小孩子认字认不全,把陈之敬认成了陈二狗。为了这,陈之敬没少打架,但也把这个外号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没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叫他。”说完陈年八卦,华书仪那口憋得她有些暴躁的气也出了不少,终于从老母鸡的状态里挣脱出来,语气和缓了不少:“话说回来,陈之敬是渣,但确实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不然我也拦不住,小江这点说得到没错。只是这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整天不务正业招猫逗狗的,偏偏长得人模狗样,有一副骗人的好皮相,还是少来往得好……”说着,人已中年有点爱唠叨的华书仪看向斯年,准备重点叮嘱几句让自家的乖孩子远离坏小孩,却发现眼前的人明显已经走神,三魂七魄至少有一大半早已离体。向来乖得有些古板的斯年居然会当人面做这么不礼貌的事,华书仪惊讶的同时皱起了眉,抬手拍醒人,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动不动就发呆,遇见什么事了吗?”被惊醒的斯年看着担忧的经纪人,又看看因好奇放下手机的助理,确实因为某件事而愁了好几天的他,沉吟了一会后,有些犹豫地说道:“确实有事……在等补拍镜头的那几天发生了一件事……”“什么事?”华书仪嘴里不动声色地问着,心却悄悄提了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马,不好安排通告,她便给斯年放了假。谁知道素来洁身自好、严于律己的斯年会出事?“我去了间酒吧……”斯年神色挣扎地缓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