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清醒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没话说出口。总悟掐掉他落在脸上的手,踹了他两脚后潇洒离去,再在躲进被窝后“啧”一声。他觉得他读懂了自己不爽土方给姐姐面子的缘由,并非厌恶他抢走姐姐后以姐夫自居的高傲姿态,而是因为他喜欢土方。是的,和姐姐喜欢土方是相同的喜欢,他作为男人,喜欢同为男人的土方。更糟糕的是,土方还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把他当成姐姐吻了他。总悟将被子盖过头,黑暗中没人看到他羞红的脸。然后,就这么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总悟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开启了狠狠炮轰土方的路,也在每次相见时站到了离他老远的位置。太恶心了,抢走姐姐和近藤老大还不够,还要连自己都抢走吗?真是太贪婪了!总悟就是这样想的,为姐姐和老大而吃醋,也为自己的感情恼怒。明明最看不惯土方的人,居然也像姐姐那样沉迷在了与他的情感中,散发出可悲的心绪。尽快弄死他吧。总悟时不时发出这种意味的邪笑,让身边原本不怕他的人脊背发凉。而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家伙只当作在梦里亲吻了三叶,还是单独和老大谈事的时候说的,不敢在他面前多说半句。让他火大的家伙不仅亲了他,还逍遥地存在着,对他没有丁点歉意。总悟大大地加强了追杀他的力度,为被他抢走的姐姐、老大,和不爽的自己。寒意涌起的时候,土方正坐在院子里想事情。他觉得总悟最近比之前反常,好像很明显地在不爽什么事情。土方隐约记得唯一那个被他接回屯所的晚上和他说了什么话,只是话的具体内容忘记了。想想总悟快过二十岁生日了,以为他是趁着最后的未成年时期大大放肆一把,成年后就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了?土方这么猜完,自己并不相信,反而觉得以总悟极端的抖s属性,穷尽一生追杀他还差不多。而后杀意蔓延,土方向侧面跳出老远等着听响,结果看见炮弹拐着弯朝自己过来了。“喂,定位的过分了啊!这是给自己换了个导弹吗?”土方边吐槽边左躲右闪,将炮弹引到难以转弯的地方听了个响,呛得咳嗽了半天才从烟雾里走出来,结果迎面又来一发。短短五分钟,屯所的院子被炸出几个大坑。土方:“好在是动画,换个镜头就复原了!要么你去给我切腹!立刻!”总悟举着炮筒悠闲道:“土方先生,既然换个镜头就复原,那被我轰几次也没什么的。土方先生,别跑啊!”土方又躲闪一阵,灵机一动朝总悟过去,用胳膊锁了他的脖子,眼看炮弹过来干脆破罐破摔,“既然躲不过去,就同归于尽吧!”“诶——”总悟再次玻璃剑,吓得满脸黑线,“土方先生,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你心爱姑娘的弟弟,你做这种事对得起我姐姐吗?”“那我还是你亲爱姐姐心爱的男人呢,你总想杀我对得起她吗?”“土方先生,放开我、放开我啊!玻璃剑要碎了!”总悟用手猛敲土方的胳膊。土方已经是绝路上炸毛的狗子,就这么一次绝不肯放开他,在炮弹飞到眼前的时候,手起刀落将其劈成两半,顺便报废了抖s大王的炮筒。眼前没危险了,总悟又复活了,阴险地侧过脸来,手中的短刀反射太阳的光芒让土方一惊。“死吧,土方先生!”刀刃挥来的时候总悟狂妄地笑出声,好像总算能将几世的大仇人了结掉。土方在倒霉中再次炸毛,左手抓刀,右手握住他手腕一扭,趁刀在地上砸得仓啷啷响,抓住他胳膊向后一扭,就把总悟按在了门板上。土方一瞬恍惚,觉得此般距离似曾相识,这前胸贴后背的姿势也有熟悉的痕迹。“放开我!”总悟哀愁自己的力量还是比土方小。“奇怪……”“你又想干嘛啊?放开我!”总悟面色异常地叫嚣。土方察觉到他脸上奇异的红色,陷入琢磨。然而开启记忆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那天晚上零零星星的记忆并没有苏醒。“我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吗?让你最近这么暴躁?”“滚开啊!”总悟羞怯难当,趁土方走神松了力道而挣脱出去,到拐角处消失了身影。土方在原处不明所以,只觉得现在的小孩当真难以理解。之后,就到了总悟二十岁生日。加入男人行列的第一秒,酒瓶已经递了上去。角落里为饭菜挤蛋黄酱的土方瑟瑟发抖,觉得更大的恶魔要诞生了,就算明早醒来屯所被夷为平地他也不该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