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柔软的腰肢,在丫鬟中实属罕见。
若非夫子即将前来,这无人问津的思过堂倒是个偷欢的好去处。
慕鱼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即娇嗔道:“我一介下人,只愿主子欢喜无忧,否则……否则……”
平日里守规矩,偶尔撒撒娇,倒也添了几分可爱。
但她懂得分寸,没有越界埋怨主子。
楚尧宸心知肚明,傅莞妍手段狠辣,短短几日就能逼死一个丫鬟。
傅莞妍的残忍无需多言,想来慕鱼的日子也不轻松。
想要收服慕鱼,就得先让傅莞妍有孕在身,可王府的血脉,他们不愿要!
“好吧,你若觉得受了冤枉,那就先坐着歇会儿,但下不为例。”
言罢,楚尧宸转身离去。
慕鱼心里清楚,再纠缠下去只会讨人嫌,连忙整了整衣裳,恭恭敬敬地跪好。
主子让你坐是客气,自己真坐下了反倒是失礼了。
等到慕鱼起身时,太阳已高悬中天,她踉踉跄跄地往院子里挪步,途中遇见了同路返回的柳悦眉。
两人都显得脚步虚浮,不同的是,柳悦眉的皮肤已被晒得绯红。
柳悦眉狠狠地剜了慕鱼一眼,而慕鱼权当没看见,自顾自地继续前行。
跨进院子,却见方才嘲笑傅莞妍的丫鬟倒在中央,身上盖着白布,显然已是香消玉殒。
对牛弹琴,无济于事,慕鱼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你今天表现不错,以后也要处处为夫人考虑。”
张妈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刚进门的慕鱼惊了一跳。
“夫人念你忠诚,特意命我来为你上药。”
慕鱼急忙推辞:“不必麻烦……”
话音未落,张妈妈已将她按在床上,麻利地卷起了慕鱼的裤腿。
见到慕鱼膝盖上那片淤青,张妈妈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这是要看看世子爷是否公私分明呢!
张妈妈潦草地敷了药,轻轻咳嗽一声,傅莞妍正好出现,顺手丢给慕鱼一袋银子。
慕鱼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装出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猛地跪下:“多谢夫人!”
傅莞妍见状,不禁嗤笑:“你,干得不错!”
慕鱼连忙连磕两个头,感谢傅莞妍的赞赏。
抬起头时,下巴已被傅莞妍紧紧捏住。
“记着今天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只要你忠心耿耿,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
涂着蔻丹的指甲鲜红欲滴,慕鱼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刮破了皮!
“从今往后,你取代桃月成为一等丫鬟,别叫我失望!”
“奴婢感激夫人的恩典!”
重重地磕头,面上的喜悦转瞬成了咬紧牙关的恨意。
傅莞妍!你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慕鱼姐,你今天打扮得真俊俏!”
“哪里哪里,慕鱼姐哪天不漂亮了!”
慕鱼晋升头等丫鬟的事,不过半下午的功夫,就在整个院子里传开了。
那些丫鬟小厮们,个个都变得嘴甜如蜜,殷勤备至。
赞美也好,献殷勤也罢,慕鱼一并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