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道,“我昨晚上见过他,他出部落了。”
竹西阿妈:“没说去干什么吗?”
“没说,而且我看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安西耸肩,“霖经常这样大半夜摸黑出去,估计就是跟以前一样,过两天就回来了。”
竹西阿妈回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不再多问。安轻夏倒不是这么想,霖的身体状态不稳定,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思至此,他咕噜噜喝完手里半碗粥,又拿走还剩大半的葱油饼,跟竹西阿妈他们说一句中午之前会回来做饭,而后风一样地回屋,又风一样地背包出门去。
等他走了没多久,安西偷偷问阿水姐,“首领和霖是不是有什么事藏着没跟我们说啊?”
“首领和祭司之间本来就会有不能告诉我们的事情,告诉你,你又不见得能帮他们解决,对不对?”说着,阿水姐咬下一口饼。
安西撇撇嘴,低头继续喝他的粥。
花田没有,土地庙没有,耕地、沙地没有,河边没有。
只剩神谕石那儿了。
安轻夏咬咬嘴唇,拐道往那边走去。
神谕石那儿的大坑之前已经被他埋上,现在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破绽的。他绕着附近转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人,不免感到奇怪。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赶毕业设计,也是连熬三个大夜,熬完后起码一个多星期都在哼哼唧唧,能躺则躺,不能躺就坐,恨不得三餐都能在床上解决。
反观霖,居然还能在大晚上出来走动,还走到不知道哪里去,一时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纳闷着,就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咦了一声,想着可能是霖过来,转身打招呼。
“小,小光?”安轻夏警觉心起,直朝靠近的冷面男人摆手,“去去去。”
“……做什么?本尊又不是瘟神。”
“本尊?你是哪个地方的尊?”
男人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来找霖?不用找了,他去疗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有,这个给你。”男人手掌一翻,半枚石头落在上头。
安轻夏接过,茫然不已。
男人又咳嗽两声,“别误会,不是什么定情之物。这东西是霖嘱我交给你的,你好生保管。”
“你感冒了吗?”
男人一愣,摇头。
“那你老咳什么,脸都咳红了。”
“我脸红是因为想到一些事,跟感冒无关。还有,你是不是没钟情过什么人?”
安轻夏理直气壮地回了句对,听得对方全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嚣张。随后,男人又想,罢了罢了,理解他做什么。
“霖离开之后,你们部落祭司的位置就会空缺。祭司是神的使者,一个部落可以没有首领,但不能缺少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