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不知道的是,黎星阑给他准备了不少的备选方案。
贺尘在黎星阑的安抚下又平静了下来,出租车司机听到贺尘是高考生,透过倒车镜打量了他两眼,也鼓励了他几句。
贺尘礼貌地道了谢,在司机注意不到的地方轻轻牵住了黎星阑的手。
去年贺尘送黎星阑去考场的时候,他们之间还处于黎星阑单方面冷暴力的状态。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想到,短短一年之后,黎星阑会牵着贺尘的手带他来考场。
黎星阑目送着贺尘带着准考证排队进了学校,就像去年贺尘看着他一样。
高考的三天里,黎星阑从来都没有问过贺尘考得怎么样,他只是每天都搭配好清淡却富有营养的三餐,为贺尘一遍遍核对要带的物品,再按时将贺尘送去考场。
第三天下午,贺尘从考场出来,就见到黎星阑站在人群之中,手中抱着一大捧小雏菊。
相比起玫瑰、百合这样明艳的花,点缀在大片绿色茎叶中的白色小雏菊实在有些不起眼,却也正好不浮夸,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侧目。
就像当初他送给黎星阑的那盆发财树一样。
贺尘走过去接过花,冲黎星阑笑道:“终于结束了。”
黎星阑抬手摸了摸贺尘的脑袋:“嗯,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刚一进家门,贺尘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花放下,便扑进黎星阑的怀里,仰头将唇贴了上去。
黎星阑本想让贺尘先回家休息,但是贺尘很明显并没有这样想,他匆匆放下了花,用脚推开扑过来的安徒生,就将自己往黎星阑怀里挤。
在贺尘的手握住了某个关键部位时,黎星阑才哑声叫道:“小尘。”
贺尘终于拉开了一点和黎星阑之间的距离,伴随着沉重的呼吸道:“哥哥,明天不用早起。”
黎星阑听懂了贺尘的言外之音,他低头在贺尘的脖颈处亲了亲,才说道:“没有东西。”
上一次他们做完全程还是在寒假临州的酒店,当时直接用了酒店提供的避孕套,黎星阑这次回来也一直忙着贺尘高考的事,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家里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贺尘却一粒粒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表情平淡的似乎在讨论今天的晚饭:“我买了。”
黎星阑有些讶然的看着贺尘,贺尘抬眼静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伸手从黎星阑身后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盒避孕套来。
黎星阑看了看贺尘手中的东西,又伸手描摹了一遍贺尘的眉眼,最终将手指停在了贺尘鼻梁左侧那颗褐色的小痣上:“很想做吗?”
贺尘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想。”
黎星阑的生理反应分明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但他却还是没有动作,只是在贺尘的那颗痣上满满的磨着:“是想做,还是想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