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竹好奇地抬头看他,“什么?”
“也没什么。”苏鸿煊顿了顿后,直视着叶宁竹的双眼,“他带来了陛下的旨意,是殿下亲自求的”
旨意?还是她求的?叶宁竹思绪断了片刻,寻思着什么旨意要齐简特意带来。
突然,思绪开始回笼,她手中翻书的动作停顿住后,吞吐道:“该不会……”
她神色透着些许窘迫,有些不敢去看苏鸿煊的眼睛,“将军,你别误会,若我不那样说,皇兄是不会肯让我离开皇宫的。”
“误会吗?”苏鸿煊声音有些沉,“殿下这么说,那便是吧。”
他并未主动提及旨意的内容,许是不想让叶宁竹为难。
叶宁竹稍显尴尬地一笑道,“那将军若无事,我就先走了。”
“好。”苏鸿煊道。
他从一旁将叶宁竹的披风拿来,替她系好后道,“殿下许久不穿红衣,今日为何穿了?”
“你不是说我穿红衣好看?”叶宁竹眼含笑意反问他。
苏鸿煊没答复他,只是问:“是因为齐大人?”
叶宁竹脸色一沉,有些不悦:“为何就是因为他,不能是因为你吗?”
“我倒希望殿下是为我。”苏鸿煊道。
叶宁竹拍开他的手,不想说话。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说的多错的也多。怎么就被苏鸿煊绕进去了呢?
“我走了。”叶宁竹道。
苏鸿煊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营帐外,齐简站在了不远处。叶宁竹一出去就瞥见了他,不屑的眼神看过去,却见齐简大步走来。
叶宁竹侧移了半步,避开距离后说:“齐大人好本事。”
齐简紧盯着她,却平静道:“微臣不懂殿下的意思。”
“齐大人用了什么手段得陛下赏识?真才实学?还是朝中重臣?”叶宁竹嘲讽道。
“殿下若是不喜微臣,微臣便不在此处碍您的眼,只是陛下有一句话要微臣待遇您。”齐简咬牙道,“陛下说,殿下的婚姻大事,要提上日程了。”
“那就不劳齐大人费心了。”叶宁竹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她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激怒齐简,可这于她而言,反倒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时机。
目前战事休止,但她想很快这份宁静就会被打破,齐简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必然会同幕后之人往来商讨。无论那人是梁国人,亦或是朝中大臣,她都会找出来。
回营帐后,白桃在帐中休息,她顺嘴问了一句:“怎么没去伤兵营里照看?沈副将的伤势如何了?”
白桃抬起头:“沈姑娘在那帮忙,郁青来找我说殿下回来后心情定然不佳,我就回来熬了些甜汤给您喝。”
她说着,将桌上装着甜汤的盅端给叶宁竹道:“可我瞧着殿下不像心情不佳的样子。”
叶宁竹喝了一口甜汤,眉头微微扬起,“为何心情不佳,我从未感到如此畅快。”
白桃捂嘴笑了笑,“那殿下喝完甜汤可要自己收拾一下,我要去照看伤者了。”
“去吧。”叶宁竹摆了摆手,喝完甜汤后端到小厨房去,打水将碗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