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血无情的铁甲卫冒了出来:“王爷有令,传仵作前去问话!”
沈昭宁只想骂人,忙了一晚上没睡觉,她都写那么清楚了,还问个屁啊!
那战王是傻子吗?看不懂是怎么滴?
感受到她那滔天的怨念,带队的阿左皱起了眉头:“章县令,你这仵作什么意思?”
沈昭宁不想连累别人,冷脸道:“没什么意思,不是要问话?带路啊,看什么看?”
阿左被吼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地方的仵作凶,可对方的话好像又没毛病。
县衙的书房里,君北承正在查看一叠验尸结果,对上面的记录手法和凶手侧写十分感兴趣。
一个小小仵作,能通过验尸描写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凶器,还能画出凶手的大概身高体貌。
这人若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天才那就是有问题,他有必要见一见。
沈昭宁一晚上没睡,带着滔天的怨念进门,半眯着眼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的一鞠躬:“小的拜见王爷,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小的为您解惑。”
然后就蔫哒哒的低着头站在那里等问话,她是真的困,站着都要睡着的那种!
君北承剑眉微蹙,不过他也不是在意小节的人,辛苦了一夜他能理解。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凶手作案特征的,甚至还能画出凶手的模样特征,莫非是亲眼见过?”
沈昭宁暗戳戳翻了个白眼,蠢战王事儿真多。
她不耐烦地解释道:“我只是通过尸体的死亡特征推断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身形体貌,不完全准确,只是推断,至于战王说我见过凶手,是在怀疑我是凶手吗?”
君北承被眼前人无礼不耐烦的语气噎了一下,却没有生气。
眼前人身形瘦小,不像会武功之人,还在这里做了三年的仵作,不可能是凶手。
阿左怒喝一声:“大胆!敢对王爷无礼!不要命了?”
沈昭宁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瞌睡都醒了,心脏狂跳差点猝死。
她捂着小心脏怒道:“你喊什么?!吓死你赔?!”
阿左:“我……”
君北承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对于直性子的沈昭宁多了两分兴趣,并没有怪罪之意。
既然对方没问题,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他也没必要为难人。
他把验尸结果放在了桌上,吩咐道:“按照上面的特征搜城,那些贼人肯定还在城中。”
如果真的按照推断出来的画像找到了贼人,那倒是省事了。
不管这个仵作有没有问题,他都不介意试一试。
沈昭宁对这个战王印象极差,巴不得回家睡觉,她鞠了一躬道:“王爷无事的话,小的也告退了。”
说完她跟着阿左的后边就跑,一刻也不想多留,她只想去找小崽子回家!
身后,君北承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等等!本王身边正缺个你这样的人才,以后来本王手下做事吧。”
不是商量,完全就是命令!
沈昭宁想都不想回头拒绝道:“多谢王爷抬爱,小的只想在这小地方讨生活……”
话说一半,她看着座上的男人,惊恐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