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顾母的注视下,药片进了顾知新的肚子里,顾知新欲哭无泪,只能感慨生活艰难。看着不肯吃药的王八羔子吃了药,顾母也安安心心的要去敷个面膜,美美的睡上一觉。“妈,爷爷说了,让你和我爸抽空回去看看他,”顾知新盯着老母亲站在门口的背影,“他也想和你们一起吃个团圆饭。”顾母:“……”站了一会儿,没说话,就走了。顾知新深知自家老母亲这是心里有了想法,所以才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扭头看着桌上的那碗粥,又发起了愁。这么大一碗,他本来就没怎么有胃口,塞这么多,那肚子不得撑一晚上?!温故家离顾知新家挺远的,顾知新只给他发了一个医院的位置。温故出奇的起的特别早,早早的就坐车去了医院,正好就在医院门口碰到顾知新。顾知新穿着一件黑色大棉,还是围着那条蓝色围巾,温故不禁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决定戴围巾,不然的话,特尴尬。可能是因为生病,顾知新的脸色不太好,总觉得有点憔悴的感觉。温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病的?!两人见面,顾知新还想先寒暄几句,温故却无情的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仿佛一切免谈。直到善良的护士姐姐给顾知新扎了一针之后,温故才允许顾知新开始他的寒暄。顾知新瘪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弄得温故欺负了他一样。温故被他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看我干什么?!”“哼,”顾知新轻哼一声,小可怜模样,“我想看透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看出来了吗?!”温故撇他一眼,“没看出来需要我告诉你吗?!”顾知新瘪着嘴,“看出来了,钢筋水泥心,真没良心。”“过奖了。”温故就学着顾知新以前的傻里傻气,像模像样的噎人。顾知新:“……”“明明昨天还关心我的,”顾知新小声嘀咕,“一觉起来就不认人了,怕不是有健忘症吧?!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男人。”温故没听清顾知新在嘀咕什么,还以为他在说鸟语。“你嘀嘀咕咕说什么?!”顾知新叹口气,“说我自己怎么那么善良,这辈子我就没见过比我还善良的人了?!”温故嗤笑一声,“你可真敢说,不怕撑着?!”“那不能,没听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温故不给面儿,“宰相?!你就只能当当我的狗头军师,想什么呢?!是不是没吃药?!”顾知新:“……”“人都是有梦想的,这梦想不是都能实现,也不是都不能实现,要对自己抱有期望!”顾知新谆谆教导,仿佛在挽救一位思想顽固的失足少年。“那不好意思了,”温故抬杠,“我没有梦想。”顾知新反驳他,“没有梦想,你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没区别。”“……”顾知新被温故理所应当的语气给噎了一下,“不,有区别。”温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顾知新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就算是当咸鱼,你也要当最咸的那一条更何况,你也不是咸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咸鱼。”又小声嘀咕。温故:“……昂!”“咳,你怎么,就生病了?!”温故硬邦邦的转移话题。然而效果虽然不理想,但是顾知新还是乐意配合他,先干笑两声,“就是,咳,那什么来着,我就是晚上睡觉踢被子了,不小心就着凉了,然后就发烧了。”温故觉得,顾知新说的这话颇有蹊跷,“你没吃药吗?!”顾知新在心里暗自纳闷,温故怎么和他妈一个思想,怎么都喜欢问自己吃没吃药?!虽然自己确实没吃,但是这不影响什么好吧?!鬼知道不吃药,它病情会加重?!本来还以为捂出一身汗就没事了,谁知道这个情况会恶化?!顾知新死不承认自己有错,一个劲儿的觉得自己本来百毒不侵,但是因为温故,“病毒们”突破防线,来攻击自己的大脑了。估计他压根就不想提,他是因为他爷爷认同了温故,希望他有时间带温故回老家给他爷爷看看,而高兴的头晕眼花,导致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踢飞了又没打算去捡回来,然后光着膀子睡了一个晚上,光荣的感了冒,还不肯吃药,病情加重发烧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是因为自己水土不服。老家离市里的家,总共就四个小时的大巴车车程,水土不服?!神特么的水土不服?!顾知新觉得可以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政策,来和温故“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