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蓝回到驿站外,不见颜昭。
她拿出罗盘起了一卦,罗盘晃晃悠悠,却不指示方位。
怎么回事?
她立即拉住从旁路过的驿站伙计,问她:“方才在这儿那位姑娘哪儿去了?”
伙计神色为难:“不知道。”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街上人来人往的,哪儿能注意到门口有谁站了多久?
意识到自己情急,把人吓着了,毕蓝无奈松手。
驿站伙计立即转身离开。
毕蓝站在驿站门前,看向四通八达的街道,无可奈何地垂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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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烬与那年轻剑客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愣了大概半息,剑客先忍不住,眉目舒展露出笑容:“在下无圣剑宗弟子绝崖,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白烬撇嘴:“不想告诉你。”
绝崖并不动怒,笑得洒脱:“也罢,既是误会一场,便就此别过吧。”
年轻剑客转身离去,姿态倒有那么几分潇洒。
白烬扭头朝另一个方向离去,原本想去找颜昭,然而刚才错过之后,颜昭气息消失,寻不见踪迹,只能作罢。
“无聊死了。”白烬抱怨。
药神宗的药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若在太衍仙域这些日子尽都如此无所事事,她得闷死。
白烬漫不经心四处闲逛,离开仙坊时,路过一辆马车。
马车帘子掀起来,道灵仙尊与凌剑成同乘。
凌剑成伤重,浑身动弹不得,浑浑噩噩,大部分时间都埋头昏睡,偶尔醒来,哑着声问:“仙尊,到哪儿了?”
道灵仙尊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闻言应道:“已入太衍仙域,今日先在仙坊住一晚,明日老夫再登门送上拜帖。”
凌剑成听罢,又闭上眼。
白烬出仙坊不久,路过一小片桃林。
青丘也有桃林,比这里的桃树长得好太多,但在异乡触景生情,便忍不住驻足,多停留片刻。
白烬翻身躺倒在其中一棵桃树枝桠上,闭眼小憩。
倏然,林中吹起凌冽的风。
风中夹杂肃杀之气。
白烬陡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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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玉在药神宗陪邬长老品茶下棋,晃眼便过去一日。
眼见日落西山,左等右等,却没见白烬回来。
“这野丫头就喜欢到处乱跑。”涂山玉叹了口气。
青丘的小狐狸哪能被规章束缚,白烬肯定没有听他的劝,跑出药神宗,到别去玩去了。
也不知去了多远,究竟何时回来。
这时,天边忽然划过一道流光,一位白胡子长老降落院中。
邬长觉察动静,奇怪回头:“怎么如此形色匆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长老看了眼涂山玉,欲言又止。
涂山玉礼貌起身,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