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回想自己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做的坏事,主动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误伤了你。”
谢桉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让你这样误会我。”
“没有。”
卉满不想跟别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那你后面两天怎么失联了呢?”
“我发烧了,回家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这样啊。”谢桉耸耸肩,忽然问,“你刚才用英语骂人,跟谁学的?”
卉满一时语塞,表情凝固,她零星记得那夜在床上,谢观总是咬着她的耳朵跟她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想骂回去他就堵住她的嘴……用他的舌头堵住。
她登时涨红了脸:“没有,我看美剧看的!”
“哦。”
谢桉不轻不重点下头,观摩了她的表情一会:“那我回去见客户了,你啊,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热水。”
“嗯,知道了。”
谢桉迈着长腿离开了,卉满站在原地,情绪低落。
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不通短短几天心境这样天差地别。
主管前来祝贺,不忘提点她几句,训话:“卉满啊,刚来半年就在年会拿了大奖,表现很优异,这说明我教导有方啊,但是咱们要戒骄戒躁,稳扎稳打,千万不能骄傲哈。”
“切。”
卉满不咸不淡回,不怎么开心。
对她的各种古怪反应主管早就习惯了,反正她能创收这么多利润,谁能跟钱过不去啊,这点小毛病无伤大雅。
对待天才要包容,要有人文关怀,主管呱呱拍了拍啤酒肚,要被自己的宽广胸怀感动涕零了。
马上到了过年,国内股市休盘,但外盘却还在突突跳动。
卉满在公寓睡了两天,觉得百无聊赖。
公寓是集团为几个特招生单独安排的,免房租,每月只需负责水电燃气费,不花钱住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们都很羡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时,她收到谢桉发来的消息,约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挣扎着爬起来,给他回复好。
上午交易完后,两人在楼下餐厅吃午饭,节假日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整层楼空荡荡,冷气中飘着饭香,两人并排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卉满吐槽公司餐厅哪都好,就是太贵了,沾点荤的价格要飞,而且量还少。
“没办法,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边负责的,历史遗留问题了。”
谢桉告诉卉满本来叔叔前些年继任后,有意把餐厅重新整改,但是很难,结构已经固定了,谢家家族内部也劝他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动刀子,于是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