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们接过折子,三个人扎堆一看,原本脸上堆满的笑容,一下就僵了下来,眼睛瞪的如豆沙包一般,且等看完,都是愁眉苦脸,这可哪是什么美差,这是去找死啊!
阮熙见她们看完,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办完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不不不。”孙媒婆擦着额头上落下的汗,连忙推脱道,“小姐这可使不得,小的自认这说媒的本事只是一般,实在不敢在您面前献丑,为了小姐的婚事着想,小的只能退下了。”
另外两个一看她要先跑,赶紧也说,“是啊是啊,小的其实也是才疏学浅,这嘴上功夫还差的远呢,小姐另请高明吧。”
这三个女人都相互推辞,恨不得把自己说的一分不值,再瓜躁的声音让阮熙眼皮直跳,就这堪比五百只鸭子的本事,还能嘴上功夫不行?
阮熙自然知道她们为何如此,也没为难她们,手一抬,“出去。”
三人如临大赦,千恩万谢之后仓皇而出,只怪自己没生出一对翅膀来,直接飞出这丞相府才好呢!
这时郑氏正和阮音买了东西回来,母女两人心情都十分不错,五皇子的聘礼不比娶正室差上多少,郑氏自然也不肯让女儿受委屈,这嫁妆也要装上二十箱才能满她的心意。
两人正说说笑笑的进府,就见迎面狂奔而来三个壮硕的妇人,吓的两人惊叫一声,幸好她们脚步轻盈,躲了过去,否则这若是被撞上,怕是要被撞飞不可。
“这……这是怎么回事?!”阮音捂着胸口,饶着她这样见过世面的,也是被吓的不清。
郑氏喘着气,只瞧着那几个人很是眼熟,走了几步才想到,“这不是孙媒婆,李媒婆和赵媒婆吗?她们怎么来咱们府里了?而且还是这般样子?”
她心中纳闷,阮音却是愣了一下,冷笑出声,“莫不成这几个不开眼,是给里面那个保媒来的?”
郑氏一听,倒像是这么回事,定是被骂了,不然也不能如此惊慌,“这些不开眼的,这个节骨眼上,她们也敢来讨晦气。”
不过她们却发现,自那日后,接连数日,府中皆有媒婆出入,且都是来的时候各个眉眼眯成一条线,走时只差连滚带爬。
她们不知这其中蹊跷,只可怜了巧玉,这京城中的媒婆被她找了个遍,实在是找不出了,只能说,“小姐,实在是没有了。”
阮熙不信,“就这些?”
“就这些。”巧玉微微叹了口气,后来她才知道她家小姐是被鬼迷心窍,竟然给睿王下聘,先不说她这震古烁今的女聘之事,就说那睿王,哪个媒婆还敢往他府里跑?
一般的王孙公子,都是十四,十五岁便成了亲,有的早些的,长子都有了,睿王乃是先皇和太后的嫡子,最小一个儿子,两人可以说是老来得子,把睿王疼的跟心肝宝贝一样,宠的都要上天边了。
早早便封了王,却没有给封地,一直留在身边,睿王也是个英才,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能举一返三,非常聪慧,在其十四岁时,便再也没有太傅能教导他。
而他又极为擅长骑射,熟读兵书战法,十六岁便跟随大将军萧番出征,那一次,他离经叛道的方式,让军队在只损失数百人的情况下,伤敌军两万大军!直击对方主帅营帐取敌将首级!那一战让他的名字响彻各国,被誉为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