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礼把手里的古曼童扔到沙发上,跟着飞出去的还有八枚铜钱,那些铜钱悬浮在古曼童身边的八个方位,钱孔中射出红线,像茧一样把它包起来。
“没什么好玩儿的。”时谨礼进房间拿睡衣,准备冲澡睡觉,游执跟在他后边儿进屋,“跟着我干什么?”
“我长这么大都没来过这种地方,”游执笑着挡住门,大有时谨礼不答应他就不让开的架势,“陪我玩几天嘛。”
时谨礼正纠结该怎么跟他姑说这事,看见游执这样就烦,伸手把他推开:“你能不能别烦我?”
游执一路跟他到浴室门口,时谨礼无情地把他关在外面,他盯着面前的玻璃门想:他对我真好,说话做事还要询问我的意见,他真的好爱我。
“阿礼,”游执扒着透光的浴室门,“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带你去钓鱼行不行?”
门那边的水声停了,时谨礼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游执,你能别说话了吗?”
“好!”游执道,“你说话做事都要询问我的意见,还怕我话说多了嗓子疼,阿礼,你果然是最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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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红妆(十)
第二天天一亮,时谨礼和游执就跟着度假山庄临时派去市里采买物品的车回了市区。
临走的时候,李檀苦口婆心、撒泼耍混地劝他哥,希望能留下来,直到在他哥面前闹了个大花脸、引得不少人循声都要来看,时谨礼才被逼得点了头,同意他留下来陪代若妍。
李檀和代若妍一路把他俩送到门口,李檀是巴不得他哥走的,但真要时谨礼和游执都走了,他又有点儿怕,压低了声音问他哥能不能给个护身符。
时谨礼瞅着他俩笑,笑了半天,说行啊,五百块钱一个。
李檀含泪被他哥敲走五千块。
说实在的,他们事务所干这类的活儿属于义务劳动,是不收钱的,时谨礼一开始说的也是气话,代若妍要是真给他钱,他也不会收。
但昨晚上他们找着了古曼童,性质就变了,直接从“代若妍莫名其妙倒了大霉撞鬼”,变成了“代若妍自己作死干什么都活该”,这样,他们收点儿劳务费替她把这事儿解决了,也就理所当然。
回去的车上,时谨礼和游执挤在后座,一个拿着手机编辑信息,在输入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姑说;一个拿着毛笔在小册子上记录案情始末,但心有旁骛,神游去了爪哇国,满脑子都在想他真的好爱我。
现在时谨礼成功练出了金钟罩,已经能够完全免疫游执,不管游执说什么,他都能稳如泰山、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