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谨礼咬牙切齿,恨恨垂下眼睛去看手机,不看他了。
但李檀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等这事儿解决了有你好果子吃。
时谨礼和游执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帮忙,李檀那叫一个谢谢他哥啊,差点就给时谨礼跪下了,之后成功收获眼刀两把。
李檀陪着代若妍出去后,代若妍的弟弟代玉祥正好被推出来,游执也被打发过去看他的身上有无异常,只剩时谨礼一个人落在最后,他慢吞吞走着,翻出手机给程漱打电话。
程漱过了老久才接,时谨礼都要挂了,才听见他在那边说:“喂。小师弟?怎么样,还顺利吗?”
时谨礼听出他的气息有些重,问:“你怎么了?”
“哦,打扫卫生呢。”程漱笑着说,“刚刚把供台搬开了,那台子和神像都重。”
他话音才落,听筒里又传来杨智的声音:“二师叔,供香怎么少了那么多啊?”
“没少吧,”程漱笑着说,“就剩这么多呀。”
杨智疑惑的声音渐行渐远,时谨礼沉默半晌没说话,听程漱道:“那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时谨礼敏锐地捕捉到了“又”这个字,不动声色地问:“师兄怎么知道她‘又’出事了?”
他刻意加重了“又”这个字的音,程漱那边又响起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刚网上看的,又要上热搜了吧?那么大一个灯,说掉就掉了。”
这边的时谨礼沉默许久,才说:“嗯,还好吧。”
师兄弟俩在这略有诡异的气氛中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时谨礼抓着手机出神,这时才想起刚才忘记跟程漱说,自己还要待几天。
他再次拨过去电话,但这一次没有人接,时谨礼只好打给杨智,告诉他听程漱的话,打理好事务所。
“放心吧小师叔,”杨智说,“我会把事务所打理好的。”
“有空跟你二师叔多学学。”时谨礼笑了一声,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代若妍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啊?代若妍?”杨智奇怪地问,“没有啊,您不是和她在一起吗?怎么问我?”
“没事,”时谨礼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好好干卫生,挂了。”
他垂眼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往代玉祥的病房走。
这时候的医院算是一床难求,代若妍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床位,和另两个病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