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年梗着脖子要跟他姐睡,但殷栖月横在门口,不为所动。
殷年年:“……”
他愤愤地跺了跺脚。
一个两个的,重色忘弟!
都不收留他……哼!他要写信跟母后告状去!
“弟弟,哥哥可以勉为其难收留你。”顾星曦笑嘻嘻地勾住殷年年的脖子,殷年年一脚踹过去:“滚蛋!”
殷栖月转身走进殿内,就看到女帝趴在桌子边写着什么。
整个正殿都因刚刚的打斗一片狼藉,桌子上柱子上满是刀剑痕迹,但宫人们训练有素,虽然没来得及换家具,不过残骸都被打扫干净,床上用品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夜色已经深了,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但女帝却没有丝毫睡意,反而极其兴奋。
“陛下在写什么?”殷栖月走过去,轻轻环上女帝的腰。
“给母后写信,告诉母后慕初拐了个媳妇儿回来……你快去床上躺着呀!今天累坏了吧?”女帝推了推他。
殷栖月垂着眼眸,温柔地望着怀中的人。
其实并不怎么累,甚至都没中蛊——都是演的。但对上女帝担忧的眼神,他乖顺地点了点头,脱了衣裳慢吞吞爬上了床。
“陛下确定云七真的是摄政王的……心上人么?”殷栖月问。
若云七不是,太后娘娘岂不是白高兴了。
女帝想了想,肯定道:“直觉。我相信我的第六感。”
他们之间隐隐约约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氛围。说是有多暧昧吧,倒也没有,可就是感觉不一样——至少这么多年,她那大弟就从未说过要给风寻风絮上药。
就算现在殷瑾煦还只是朦胧有想法,但也差不离了。
她的弟弟,她还不了解么?
看着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实际上也是有脾气的。确定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放弃。
女帝飞快写完了信,鞋子一蹬朝殷栖月扑了上去:“可算是解决掉了一个心腹大患……阿月~朕的美人~快让朕香一个……”
殷栖月护住女帝的头,耳根发烫,顺从地躺在床上。但还没等女帝亲上去,两人忽然俱是一愣。
殷栖月眯了眯眼睛,翻身将女帝护在身后。
“影枝,什么人?”
房顶上出现影枝的声音:“回主子……是摄政王的人。”
女帝:“?”
“他们干嘛?慕初有事么?”
“……他们,”影枝艰难道,“在听墙角。”
殷栖月:“……”
女帝:“???”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了?!
斤斤计较!
小肚鸡肠!
扶“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