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双手都因颤抖而微微发颤。
王弟,你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嬴成蟜抬起头,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作笑容:“王兄,你终于来了。”
“来来来,你站在此地。”
“宗室之人也来了吗?”
嬴政下意识的回答:“渭阳君、安文君、叔父乐等宗室,还有仲父也随寡人同来了。”
嬴成蟜向右迈了一步,目光得以越过嬴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嬴傒、赢娱等人。
拱手一礼,嬴成蟜连声招呼:“见过诸位。”
“时间紧急,本君无暇解释太多。”
“王兄、吕相、渭阳君、安文君,请来站的近些,其余诸位劳烦站的远点,莫要挡住日光。”
“诸位边看本君边为诸位解释。”
嬴傒看着那名躺在案几上的女囚,不顾礼仪的手指嬴成蟜,怒声厉喝:“公子成蟜,你可知你在做甚?”
<divclass='gad2'> “即便她是死囚,她也是我大秦的子民,依旧受我大秦律法保护。”
“律法若判她斩首而死,那她就该斩首而死。”
“律法若判她腰斩而死,那她就该腰斩而死。”
“而不是如你现在这般不把死囚当成人来看待,依据自己的好恶将她折磨死!”
“公子成蟜,你此举乃是大违律之举。”
“如今丑事泄露,你非但不知悔改,甚至还邀我等一同观看你的罪行?”
“我大秦宗室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
吕不韦也眉头紧锁,看向嬴成蟜的目光尽是失望:“长安君,你心中可还有半点人伦礼仪?”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面对禽兽,君子都不忍见其死,不忍食其肉。”
“但为你所伤者可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你非但没有半点羞愧之情,甚至还欣喜的邀我等前来观赏?”
“长安君,你实在是禽兽不如!”
嬴政不乐意了。
王弟固然做了错事,但肯定是因为灭韩之战对王弟的内心造成了太大创伤所致。
王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现在更是个病人,便是寡人都不忍辱骂于他,尔等竟口出如此污秽之言?
嬴政怒喝:“肃静!”
“王弟如此施为自然有王弟的道理。”
“若王弟果真只是为取乐而折辱死囚,寡人自会责罚于他,何须诸卿喝骂?”
“若诸卿不愿留于此,即刻出门!”
“若诸卿有心了解真相,便先依王弟之言站定!”
面对嬴政这不讲道理的偏帮,嬴傒和吕不韦只能压下心中火气,站在了嬴成蟜指定的位置。
看着嬴傒那明明看不惯嬴成蟜却连说都不能多说一句的憋气模样,嬴成蟜从背后伸出手,悄悄给嬴政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