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拒绝我们翔龙馆的厚礼,既然兄弟不赏脸,那我们就赤手空拳切磋切磋。&rdo;说着,那个叫&ldo;阿祖&rdo;的人已经挑衅地伸出食指朝这边勾了勾。&ldo;想怎么玩?&rdo;很大方迎接挑战,知道今天不会轻松过关,这年头,好任务准轮不到,当出头椽子的倒霉差事倒是越来越多。&ldo;你拿手什么,我们就比什么。&rdo;&ldo;哟,还有得选嘞。&rdo;装出很意外的样子,&ldo;我要想想,哪样打起来比较帅,嗯……其实我打拳都蛮帅的,随便好了。&rdo;阿祖的眼睛已经开始抽搐,语气隐忍,像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欠扁的对手:&ldo;那就泰拳。&rdo;&ldo;啧,暴力了一点,不太符合我的个性,不过,既然你这么诚意地请求我,我就当做做好事勉强接受了。&rdo;说着便主动跳进拳台,然后指着阿祖作最后的申明,&ldo;不过先说好,不用拳套。&rdo;&ldo;行,四局。&rdo;看他豁出去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好好收拾对手。&ldo;四局?还是八局好了,比较吉利嘛。&rdo;这话不是一般人说得出来的。阿祖恶狠狠地咧开嘴角:&ldo;如果你有兴趣,奉陪。&rdo;&ldo;爽快,看来你们翔龙馆的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rdo;&ldo;废话少说!&rdo;阿祖的火已经烧上头了。就在这时,陈仅做了一件令众人当场目瞪口呆的事情,他管自己在拳台上伸伸手、踢踢腿、弯弯腰。&ldo;他……想干嘛?&rdo;阿泰一边瞪住他一边对身旁的小弟说,&ldo;这人是傻瓜吗?&rdo;&ldo;只是热身运动。&rdo;费因斯也第一次觉得有必要为搭档的行为作出一番较合理的解释,&ldo;个人风格而已。&rdo;等阿祖实在觉得受污辱,厉声喝斥住陈仅无视他们存在的无聊之举后,陈仅才懒洋洋直起身子,缓缓脱掉外套扔出场外,再缓缓解开衬衣扣子露出漂亮的胸膛,接着前后张开手臂,右倾四十五度,跨步扎马,这是一个极标准的黄飞鸿式招牌动作,有力地拍下掌,微扬起嘴角,脸上却见不到笑容:&ldo;来吧。&rdo;一场恶斗正式开始。这阿祖虽说个子不高,却满身肌肉块,每一拳每一脚都力道十足,不好应付,你来我往间,双方都已估出对手的斤两。阿祖一个膝击,引来陈仅一声抗议:&ldo;喂,你还是不是中国人?犯规!&rdo;国际赛试,中国人一般不用膝,这属于善意警告,当然,在一个没有裁判的拳台上,这个警告无效。这时候,其实整个武馆里的人都已经围上来看好戏了。场中,有一双眼睛异常专注,直直盯住台上一分钟,然后目光往周围利落地一扫‐‐费因斯从进馆开始,就已基本掌握了外部环境,他深知真正的对手就站在某处观察着他们,却还不敢轻易收网,他们忌惮他这个身份压顶的&ldo;豪门中人&rdo;,对于陈仅的重视程度相对就减弱许多,打击陈仅就是做给他看的,这一趟没来错,不过……台上那个正在为豪门奋力搏杀的男人可能会有些麻烦了。果然,不屑两分钟,台上又多出一个精壮的玩家,一计擒拿手扯住陈仅的衬衣,幸好对方反应极快,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脱出对方的掌控,衣服却已被拉下缠在了手腕上,双方一纠缠一使力,阿祖已经趁势上前出击‐‐最危急的情况莫过于台上又跳上一名腰上缠黑带的跆拳道大汉,这毕竟不是拍电影,现实中,就算是高手,要以一敌三出招取胜都属奇迹,更别说这&ldo;三&rdo;还同样是高手的情况下,胜算机率降到历史最低。陈仅不慎,颈上吃了一记险些倒地,费因斯的眼内稍稍波动了一下,对一旁奸笑的阿泰不动声静地说了句:&ldo;这就是翔龙馆的规矩?&rdo;&ldo;他能熬过十分钟,他就赢。&rdo;&ldo;如果他倒下,你们真以为自己还能赢?&rdo;阿泰怒目而视:&ldo;你以为翔龙组真的会怕你们这帮装腔作势的欧洲佬?&rdo;&ldo;我们本来有机会合作的。&rdo;费因斯冷冷搭腔,眼睛却未曾从台上移开片刻。此时,陈仅的神情更严肃了,趁喘息的空档还不忘还嘴:&ldo;你们是不是应该商量好怎么出拳,意见一致后再同我打?最好快点激怒我,否则,我的水平没法全部发挥。&rdo;在三面夹攻的情况下,作为打杂家套拳的陈仅来说无疑是不得要领,为躲开敌人那一脚悬空踢,阿祖的重拳已经直逼面门,颔下一阵顿痛,陈仅的眼里擦出火花,自由搏击、空手道、散打统统用上,也没有千人砍的本领,但是凭着意志,他从来不会轻易服输,也从来只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