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傅斯岸需要他。
事实上,早在罗绒将舒白秋拒绝葛虹的话转述给傅斯岸之前。
傅斯岸就已经预想到了这种可能。
南澳或申城,这两个去向。
小啾可能都不会选。
傅斯岸一直知道。
舒白秋从来不想给人添麻烦。
不过傅斯岸也清楚记得,今天才是一周考虑期的最后一天。
昨天,舒白秋提早一日就拒绝了葛虹去南澳的事。
可对傅斯岸,少年却没有将自己明确的拒绝预先提前。
既然如此——
傅斯岸想。
那是不是意味着,小啾对拒绝自己的事还有犹豫?
是不是也意味着。
他还有机会。
就算毫无转机,傅斯岸都一定会争取。
何况现在,他还没有出局?
所以昨晚今天,傅斯岸不惜在对方面前故作可怜。
——即使有伞。
也要被淋湿浸透地出现在心上人面前。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傅斯岸微微垂眸,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就是不知。
结果会如何。
傅斯岸极少会经历这种悬而不决。
哪怕是他接连立项三种针对恶性肿瘤的候选药物,并同期全部投入巨额研究资金的时候。
哪怕是他前世被恶意针对,被血亲高价悬赏要毁掉那双属于神外医生的手的时候。
傅斯岸习惯了预先测算、筹谋全盘。
面对事业或人生的滔天巨澜,他都从未有过踟蹰不前。
唯独在感情方面。
他却经历了这种漫长时刻。
傅斯岸向来最讨厌受制于人。
他也原以为,自己会永远杜绝这种患得患失的无法掌控感。
但现在——
傅斯岸用棉片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镜片。
现在,他却发现。
如果是舒白秋。
情况却可能另有不同。
因为关键,并不是小啾同意或拒绝。
傅斯岸缓缓戴回了眼镜,于无声中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