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邹晴依旧抱着自己来时的相机,紧挨在车窗边。
情绪低低的,没有了来时那轻松的模样。
小小的身影融在昏暗的视线里,沉默又单薄。
看得席廉,心疼内疚。
“邹晴,我替席铮,向你道歉。”
邹晴揉了下湿润的眼角,勉强扯出一抹嘴角的笑意。
声音低低的,“席先生,今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她掩盖住自己的心声,席廉胸腔莫名一顿挤压。
两人并肩默了良久,席廉又说:“关于邹冰的事,席铮心底一直拐不出去,你也知道,当时他们多好。”
他们多好。
呵——
邹晴怎么会不知道。
她低头,倏然失笑了起来。
两滴泪珠,砸地有声地落到黑色相机上。
滑落到,今天被她硬拆掉包扎的伤口上。
又刺,又痛。
看她落泪,席廉倏地屈指,轻靠在她微红的眼帘下,爱怜般地轻拭着。
席廉这情不自禁的举动,邹晴心头一缩,拉开距离。
心头泛痒
她涨红着眸眶看向眼前的席廉,脑子里闪过的,却全是隔间里的席铮。
邹晴觉得自己是污浊的,配不上他这抹清辉。
而见她这般闪躲的席廉,知道自己失了态。
今晚,在长辈面前介绍她时,席廉就想再次表明心意。
又怕太着急,吓着她。
席廉收回手,视线从她那张无措的小脸移开,落到自己青筋微凸的手背上。
声线微凝,再次郑重道歉起来。
“抱歉,今晚,所有的一切。”
车内的一切,随着他的话落下,又陷入一片寂静。
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