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沉:“谁敢要你,一张嘴那么爱吃,谁能供得起。”“今天还有学长帮我拿行李递饮料呢。”杨继沉哧了声,“你找事儿呢是不是?皮痒欠收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下回我也让男生给我送充电器。”“今天怎么醋劲这么大,不是很大度的吗?”江珃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会道:“大概……是太久没见你了吧。”“奥,这样啊,怪不得高考的时候能忍着两月不见我。”“……”“过一段时间我来找你,怎么样?”“真的?”杨继沉:“嗯。”两人都轻笑着,江珃说:“那来了我带你参观校园。”“不参观参观你?”“杨继沉!”江珃小声叫他的名字。“对,就是带杨继沉参观你。”“你流氓。”“你要带流氓的杨继沉参观你?那也成。”江珃又气又笑。夜深,杨继沉也不忍心分她的睡眠时间,简单聊了几句就哄她去睡觉。室友睡了,江珃蹑手蹑脚爬上床,第一晚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巴巴的盯着天花板发愣。……第二天八点教学楼门口集中,发军训服装,辅导员讲规矩,教室只有四个电扇,两个还是坏的,大伙都热出一身汗,督导员是个刚读完研毕业的小伙子,言语间都带着刺和狂,是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的性格。不过江珃不怎么喜欢他,那种刺和狂太刻意太装,让人亲近不起来,哪像某个人,虽然轻狂却不刻意。杨继沉这个人,不惹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他对朋友都很大方,他的轻狂和放肆来自他的自信和笃定,而不是为了给自己增添气势或者排面。辅导员说:“班长和一些班委职位等正式开学之后大家再做商量,现在先找个人暂时的管理一下,女生找一个,男生找一个,我看看,宋逸晟是哪个?”“老师,是我!”后排有个男生热情的举手,声音也是明亮清爽的。大伙转过脑袋望去,女生们窃窃私语,男生们一脸淡然,还有人从后摸了把宋逸晟的屁股。张佳佳揪着餐巾纸,“呜呜呜,好帅哦,好白好阳光啊!是我的理想型!”林芸:“看着就不阳刚,男人不能这样。”江珃笑道:“那男人应该哪样?”林芸:“外貌不说,反正肯定得帅,骨子里要有骨气,人要硬朗有气魄,养的白白嫩嫩的算什么?”江珃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杨继沉的样子。“江珃,江珃是哪个?”张佳佳捅江珃手臂,“辅导员叫你,你傻笑什么?”“奥……”江珃回过神,“我是江珃。”这回轮到男生们窃窃私语了,女生们冷眼看着。辅导员说:“两个人成绩都是班里的第一,先负责下班里的琐事,男的管男的,女的管女的,都有手机吧?我们开个企鹅群,没有企鹅号的申请一个,这两天把班里人聚齐,有事尽量群里通知。”散场时,有几个男生你推我搡,一个不小心跑到了江珃面前,男生特豪爽的说:“给个手机号呗。”不知怎么,这场面江珃觉得似曾熟悉。另外几个男生说:“你们寝室的都和我们互换一下联系方式呗。”徐单嗤笑一声,“啦□□想吃天鹅肉,走开。”说完,搂着江珃走了。后头的男生哈哈大笑,“有意思,那女的叫什么,长得真漂亮,另外那个很清纯,两个班花无疑了。”张佳佳苦恼道:“我手机号都没来得及给呢!”徐单:“……”林芸:“……”江珃:“……哈哈……”干笑。张佳佳想想不能放过人生的第一枝桃花,打算折回去把手机号塞给他们,被徐单拎了回来,“这么着急赶着上,男人才不会珍惜你。”“那咋办?”“等呗。”……张佳佳到军训开始都没等到,用食物弥补了自己的失落,每天饱到睡不着。江珃有男朋友这档子事是在军训的第一个晚上被大伙发现的,林芸一向事不关己,张佳佳没心眼,也不会去询问她和谁打电话,每天整那么晚。军训第一个晚上徐单终于不出去嗨了,洗完澡出来见江珃在打电话,随口问道:“小珃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张佳佳的妙脆角都掉了,“啥!小珃有男人?”江珃在阳台上和杨继沉浓情蜜意完,回到宿舍,撞上两双颇有含义的眼睛。徐单说:“小可爱,没看出来啊,你已经有男人了。”江珃也没想瞒,点点头,“是有。”女孩总是对这些特感兴趣,问东问西的。江珃说:“他没在读书,他是玩赛车的,是个赛车手。”此话一出,躺在床上的林芸惊坐起,摘掉耳机,直勾勾的望着江珃。徐单说:“你怎么跟鬼似的?”林芸小心翼翼问道:“他叫什么?”“杨继沉。”这三个字仿佛击中了林芸的中枢神经,她一颤,紧接着不动了,眼睛放空。徐单:“你怎么回事?难不成小珃她男人和你有一腿?”江珃都不免提心吊胆起来,眨着大眼睛看着林芸,林芸摆摆手,说:“我真是好命。”然后直接僵尸躺。后来江珃他们才知道,林芸这人内向,但追求很狂野,很迷恋赛车,也很崇拜杨继沉,她是杨继沉贴吧的吧主,一直沉浸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为杨继沉摇旗呐喊。徐单朝江珃挤眉弄眼,“你男人好像很了不起啊,你们到几厽了?”“我们……”“奥,你们还没有那个过吧,在一起多久了?”“两个月吧。”“那你能忍得住?”徐单皱眉道:“换我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江珃:“……?”这话怎么不对啊。徐单:“女生也是有欲望的,你对他就没有过?那种感觉很空,心里很痒,就想贴到他身上去,就想一点点扒光他,你没有吗?”江珃憋了几秒,拿脸盆挡住脸,闪进了浴室。徐单:“真是个小可爱。”张佳佳:“你真是太色|情了!”徐单摊手,正经道:“要一起看片吗?”妙脆角掉了,脸盆掉了,林芸的脸慢慢红了。秉持着成年人的风采和对这个世界真理的探索,四个人准备了茶水和电心,关了门窗和电灯,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徐单的电脑面前。徐单说:“这是日本这两年爆红的□□,要看公交车的还是野外的?”江珃想逃,却被徐单揪了回来。月朗星稀,这个寝室不简单。……看了一次后大伙都纷纷表示拒绝,江珃更是留下了阴影,实在太恐怖了,哪有小说里说的那样美好,好几次和杨继沉打电话她都特想问一问,但实在是面子薄,开不了口。为期十天的军训结束时,江珃黑了好几度,班上唯独徐单没晒黑,天生的白皙皮肤。教官站的笔直,嘴里说着最后的告别词,最后祝同学们开学典礼拿出该有风姿,军训所训练的东西要在典礼上展出。一声解散,大伙立刻软了下来,像自由的小鸟朝操场大门那边奔去。“江珃!”宋逸晟喊道,快步跑了过去,把张表格交给她,“这是每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男生已经填完了,轮到你们女生了。”“奥,好,知道了。”江珃低头看着这张表格,胳肢窝里夹着军冒,晚风吹起宽松的迷彩服裤管,勾勒出她娇小的身影。快走到门口时,江珃被一道人影拦住,白色的球鞋,牛仔裤,白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