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边,沈捷握着他手,久久没有放开,郑重又虔诚地说,“我宣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和岑沛安相扶相依,直到永远。”岑沛安吞了吞喉结,试图缓解喉咙的涩疼干哑,他重复:“我宣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和沈捷相扶相依,直到永远。”浪潮的声音掩盖过岑沛安的哽咽,他反握住沈捷的手,凝望着他的眼睛。或许是错觉,岑沛安手指感受到一股坚硬的束缚,他慢半拍地低头,在昏暗中,海面倒映的微弱光线中。他看见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了枚戒指。那枚他找不到、沈捷说丢掉的戒指,再次戴在他手上,而这次,岑沛安紧紧攥住,不会再摘下。岑沛安翻转手掌,将手背举到沈捷面前,指着那枚戒指问他:“你爱我?”“我爱你。”岑沛安确认,“你说你爱我?”“我爱你。”沈捷注视着他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伸手捏住他的后颈,顺势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沈捷,恭喜恭喜。”“沈捷,你别哭啊。”“沈捷,总算得偿所愿了,。”“儿子,新郎官不能哭,一会儿别人该笑话你了。”礼堂里热闹非凡,沈捷被敬酒的人包围,高女士和桂明灿他们的声音嘈杂却清晰。他们祝福他。他们让他不要哭。他们还感慨他和岑沛安苦尽甘来。一缕阳光照在床尾,沈捷睁开眼睛,思绪还在恍惚,却听见躺在他身侧,枕着他手臂的人说。“沈捷,我愿意。”沈捷闭了闭眼睛,收紧手臂,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角,“我说梦话了?”“嗯,你问我愿不愿和你在一起。”岑沛安说愿意,一遍又一遍。榆京的夏天很少下雨,窗外总是阳光熠熠,此刻外面是绝无仅有的晴天。--------------------全文完(解释一下,有关沛安回国以及后面的决定,沈捷都没有插手过哦,他的确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更,辛苦大家啦~我们下个故事见接下来会写番外,然后就是新文(大概是糙汉受和钓系男高,会有养成和救赎元素,可能会在六月底开番外一、许愿平凡会议结束,岑沛安顾不上吃午饭,他把文件一股脑儿丢在工位上,拿起车钥匙往国际会展中心赶。一年一度的青年杰出精英颁奖典礼,沈捷做颁奖嘉宾,他抽不开身,进场前给岑沛安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沈捷单手叉腰,拧着眉,视线环顾一圈,后台忙作一团,连王景都被绊住,在帮着整理证书。许是看到他焦灼神态,身旁青年走近,“沈总,怎么了?”沈捷闻声扭头,说话的是上面安排进万利的新人,他不熟,只在年会上喝过一杯对方敬过的酒,后来才得知对方姓邱,临江出生,当年在他任书记时听过讲座。“有工夫吗?”沈捷收起手机,随意口吻。
“您说。”“帮我出去接个人。”话音刚落,助理上前给沈捷戴麦克风,黑线从后腰绕上来,和黑衬衫融为一体,衬衫包裹下肌肉力量蓬勃,助理指尖轻颤,将透明胶带粘上,再回头不免面红耳赤。青年颔首,在一旁静等,沈捷抬手调整好麦的位置,和他说:“你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把一位叫岑沛安的领到a区。”“好。”他说完转身,走出几步又犹豫转回来,视线低垂,随即怯怯流转到沈捷脸上,似鼓足勇气,他微微笑,“您以后叫我小邱就好。”眼前人影匆匆往回,小邱走出后台侧门,沈捷抬眼,他皱眉,不禁眯眼聚焦目光,锐利犀利。到底是年轻人,藏不住半点心思。会场外停车麻烦,岑沛安把车停得稍远,下车又折返,才想起没拿邀请函。岑沛安把车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最后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是早上夹在文件里,带公司去了。外面烈日当空,正午温度灼人,他双手叉腰站在车外,汗从发丝里渗出,沿着白皙后颈滴落。“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岑沛安在会场门口,给沈捷打了两个电话,一直没人接,他看了眼腕表,临近排练时间,估摸沈捷也没工夫拿手机。岑沛安原想给王景打电话,让人出来接他,低头翻联系人名单时,余光瞥到眼熟面孔。入口处,青年手拿杂志,侧挡在眉梢上,遮住刺眼阳光。上回去万利,好像在沈捷办公室见过他。岑沛安捏着手机,他注视着对方,分明能感觉出,他早就看见自己,却故作瞧不见的模样,目不斜视地望着烈阳下,空无一人的广场。岑沛安冲安检使了个眼神,对方走过去,小声和小邱说了几句。“沈捷呢?”“沈总在后台。”“我邀请函没带。”岑沛安看了看安检口,和旁边的安检人员,勉强牵了下嘴角,“替我打个招呼?”小邱礼貌回应,“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您稍等,我问问主办方。”说罢走到一边儿,背过身通电话。岑沛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对方回来,抱歉地笑笑,“要稍等一会儿,等他们确定完座位席是否有空缺,我才能放您进去。”岑沛安未有只言片语,他神色如常,只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赖话和脸色,岑沛安倒是拎得清,他眼底深沉情绪,舌尖抵着后齿,转头看了看别处,太阳下久站,他耐性不强,轻浮地笑出声,“办事真是周到。”“希望您理解。”“理解。”岑沛安咬字重了些,转身往停车位置走,“我回去取邀请函。”“岑少爷,要不我帮您进去问问沈总。”“不用了。”岑沛安头都没回,声音在空旷中很快散去。彼时。沈捷挂掉电话,小邱正从外面回来,他沉声问:“沛安呢?”“岑少爷没带邀请函,主办方没松口,我不敢擅作主张,本来想回来问问您,但是岑少爷说他回去取邀请函。”王景讶然,他抬脚,“我去追。”沈捷伸手拉住他,扫了一眼面前几步远的人,语气喜怒不明,“不用,随他心情吧。回到车里,岑沛安身上衬衫汗得半湿,车内空调运作,冷空气笼罩。副驾驶搁放的手机响起,岑沛安盯着长亮的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因为无人接听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