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走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海陆空同时稽查你,况且他也不能出国,没法去找你,只要过了边境,任你想去哪都行。”她说完,岑沛安也没有提起精神,勉强地笑了下,点点头说,“谢谢你刑芷。”,沉默片刻又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还有对不起,我不应该利用你,我”“别说这个了。”刑芷打断他,垂下视线,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随便换了个话题问,“确定中秋节走吗?”“嗯。”刑芷叹了口气,却忽然瞥见他风衣口袋里的信封,“这是什么?”“没什么。”岑沛安用手捂住露出的一角,掩饰地扭头看向车窗外,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把车停在热闹的街道边,都没注意旁边的建筑群。斜对着的主干道边,一座雄伟气派的办公大楼,上面悬挂着国徽,干警从层层阶梯上下来,迎着上访的人。不知道看见什么,岑沛安的神色越发紧张,呼吸陡然变急促,捂着口袋的手不断收力。刑芷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从检察院出来,被另外两个人驾着坐上车子,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唏嘘。刑芷收回视线,又看了眼他捂住的东西,心里猜个大概,“在这你肯定递不上去,那些干警就是劝返上访人的,你要是想举报的话,恐怕要另辟蹊径。”岑沛安木讷地转回头,他早上把那封匿名举报信偷出来,本来是想销毁的,但是又没敢,至于把车停在检察院附近,这纯粹是个巧合。不过言多必失,岑沛安想,如果他现在解释,刑芷肯定也会以为他在欲盖弥彰,索性就没搭腔。临近中秋节,沈捷工作量激增,最近几天都是半夜才回来,他怕吵岑沛安休息,一般都是在一楼洗漱完再回卧室。沈捷轻手轻脚推开门,发现岑沛安开着床头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怎么还不睡?”沈捷掀开被子,微微凉的手背碰了碰他的脖子,“做噩梦了?”说完,沈捷自己先紧张起来,岑沛安从年初出院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梦魇,每次醒来都泪痕交错,惊魂未定好几天。当初挑保镖的时候,刑芷其实不算最出色的,但沈捷最后还是定了她,只因为她学过心理学。“没有。”岑沛安畏寒,他主动圈住沈捷的脖子,往他怀里蹭,黏糊糊的,“你最近下班好晚。”沈捷微愣,心未由地跳很快,他伸手把人抱个满怀,亲昵又蛮横地吻岑沛安的唇。这个吻过分缠绵,沈捷索求不够,吮着含着,把岑沛安亲得有些缺氧。“工作太多。”沈捷给他留换气的间隙,忍不住又亲他脖子和耳后,“想先把工作做完,这样国庆能多陪你出去玩几天。”沈捷感觉岑沛安呼吸一滞,他习惯性地安抚,不似以往那样强势,而是哄着脱他衣服。岑沛安对情事一向很抗拒,今天却出奇乖,身子软成一滩水,让人翻过来翻过去折腾了两轮。两场情事下来,岑沛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酸软的胳膊,眼睛泪朦朦的,迷离缱绻地望着沈捷,轻颤的指尖擦他鬓角的汗,“谢谢你沈叔。”沈捷反问他:“谢什么?”值得岑沛安谢的有很多,不管是帮他出气,替他撑腰,还是过分纵容,又或者是给他牵线搭桥,介绍人脉。“很多。”岑沛安莫名眼眶发酸,他抱沈捷脖子抱得很紧,和人脖颈相交,心跳贴着心跳。
他在心里又和沈捷说了句对不起,至于对不起什么,他也不知道。中秋节前一天,沈捷要回大院,长辈在等,他没法在家一直耗着。吃过中午饭,岑沛安窝在沙发看书,沈捷走过来,边戴腕表边问他有没有时间。“怎么了?”岑沛安问。“送我回去。”沈捷直言,“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岑沛安耳尖泛红,他垂下头,指尖慌乱地翻动纸张,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然后放下书,上去换衣服。二环有点堵,岑沛安只能送到这,他把车停在路边,扭头见沈捷正在看他。榆京天气忽热忽冷,昨晚下过雨,今天气温骤降,他穿了件风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黄流心月饼。这是沈捷出门特地装的,他不爱吃甜的,也从来不相信唯心团圆。可在学会如何爱一人的过程中,总要作出一些连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改变。比如沈捷现在很想吃这块甜度超标的点心,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他和岑沛安吃同一块月饼,就会人长久,共婵娟。这完全违背了他追崇的唯物主义。沈捷撕开包装袋,把月饼一分为二,一半喂到岑沛安嘴里,一半他自己吃了。明天才是中秋节,沈捷突然望着阴沉沉的天,透过厚厚的乌云和无法拨快的时间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岑沛安始终未有只言片语,他沉默地吃完半块月饼,看着沈捷下车步行走在银杏叶纷飞的街道上,渐行渐远。傍晚时分,岑沛安穿着最大众款式的黑色冲锋衣,带着棒球帽,口罩和墨镜,从刑芷手里接过护照,由于出众的身型,被不少经过的人投来目光,可能以为他是某个小明星吧。“谢谢。”岑沛安简短道谢,他没带任何行李,只身转往机场里走。“沛安。”刑芷忽然叫住他,岑沛安迷惑,转过来看着她,刑芷走上前夺下他的手机,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手机递给他,“不要用你的手机和卡,用这个,这个是我用组织里的关系帮你弄的,不容易被追踪。”岑沛安迟缓地接下手机,低声又说了句谢谢。“好了,赶紧进去吧。”刑芷忍着低落的情绪,竭力笑了下,“去吧,平安顺遂,有机会再见。”“嗯。”岑沛安点头,转身快步离去,刑芷形单影只,看着很落寞,她低下头,借机用余光瞥不远处的偷看的视线,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开车离开。墙角里,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看到刑芷的扬长而去的车尾,赵亦冉疑惑不解,像是完全猜不透,“奇怪,她难道是真心帮沛安的?”严旭反问:“那不然呢,护照都帮着偷出来了。”“但是她为什么要帮沛安呢?没理由啊。”赵亦冉奇怪地反问回去。“因为她喜欢沛安啊,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恨不得替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她和沛安才认识多久?”“一见钟情多得是啊。”“那都是小说里的,真的会有人看一眼就爱上对方,爱得死去活来吗?”“有啊。”一旁的郑薇突然开口,其余两人直勾勾盯着她,似乎在等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