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陈至凛顿了顿,忍了很久,还是说出来,“我就是,好爱你啊。”
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啊。
“好滴。”梁雾美美应下,把土豆丝丢进锅里,“我也爱你。”
下一秒,锅被陈至凛夺下来。
他望着锅里粗的能当家里承重墙的土豆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洗了一遍,重新再切。
……
吃完了陈至凛做的晚饭,梁雾把碗都放进她新添置的洗碗机里,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身上压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手里拿了颗樱桃,放进她嘴里。
好甜。
陈至凛抱着梁雾,梁雾两只手绕过陈至凛,没影响她玩手机。
忽然,他抬起身,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她:“分开以后,你有没有找过我?”
“有啊,刚分开的时候就去了。”梁雾关了手机,白了他一眼,拖腔带调地说,“那个时候哦,你正跟许棉打的火热,根本就注意不到我呢。”
“谁跟她打得火热了?”陈至凛不服,但声音又很快轻下来,“那时候……她家人去世了。”
人命关天,梁雾不拿这个开玩笑,只说:“我知道。”
陈至凛点了点她的脸:“那你还这么说……”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大约晚上七八点,冰城又下雪了。
盛白的雪扑满地面,窗外的世界安静而纯洁,打开窗户,能听见一点雪花飘落的声音和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
梁雾有点困了,关了窗户,可是陈至凛在问她许多问题。
他问她离开的一年去了哪里,有没有想他。
梁雾仔细想了想,是觉得,她确实是有想他。
在看到雪花明信片的时候,在看到药丸形状的冰箱贴的时候。
陈至凛身上的中药味很好闻,很淡,很治愈。
他们换了姿势,梁雾在他耳边说:“以后,就算一样的事情,你也不许别人抱你。”
陈至凛在笑,他捧着她的脸,落了一个湿哒哒的吻:“不让,就让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