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定定地望着薄修景,“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
薄修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么做无异于将自己妻子的颜面踩在脚底碾压。
“薄哥,宋婳又不是故意的!道歉就免了吧。”关瑶简单地用湿巾处理了一下裙子上的酒渍,俏皮地朝着薄修景眨了眨眼。
“宋婳,别让我说第二遍。”
薄修景抓着宋婳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整个手腕又麻又疼。
宋婳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
此刻,他的眼神是那样冰冷而陌生,堪比后方直泻而下的冷气。
“对不起。”
宋婳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她眼里一阵灼热,心下却阵阵寒凉。
哪怕是一块寒玉,都该被捂热了的。
薄修景对她,却一如既往地残忍。
“把地打扫干净。”
猝不及防的,薄修景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昏昧的灯光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讥笑。
“为什么?”
宋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医生说的,薄修景双腿瘫痪三年才刚刚恢复,根本不能喝酒,而且还需要保持良好的作息。
她劝他不要喝酒,何错之有?
“今天要是不打扫干净,你弟弟治病的费用,我再也不会出。”
头顶,又传来凉薄的声音。
宋婳不可置信地看向薄修景,结果他却把他的外套递给了别的女人。
“谢谢薄哥。”
关瑶接过了薄修景的衣服,这期间,还不忘带着些许歉意,朝着宋婳客套地点了点头。
宋婳吸了吸鼻子,极力忍住眼里打转的眼泪,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抹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地上的红酒渍。
薄修景的眼神再未落在她的身上。
而包厢里,又一次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直到薄修景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这才冷漠地站起身,对着一旁悄无声息的宋婳说道:“每一次,你都只会拿妈拿爷爷当借口?”
话音一落,他就怒气腾腾地走出了包厢。
“我没有。”
宋婳紧跟在薄修景身后,不过她的脚步虚浮得可怕,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