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顾淮和陆明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信。”陆明朝淡淡道。
顾淮的神情流露出一种难以辨识今昔的迷茫,急切地说道“阿朝,这是真的。”
“没有谢砚,没有陆明蕙。”
“只有你我。”
“你十七岁嫁于我,十里红妆,共拜高堂。”
“你我,本该是夫妻的。”
陆明朝眉头紧皱,冷声喝止“不知所谓!”
“顾世子,慎言。”
“青棠,撵出去,顺便去镇国公府,转告镇国公夫妇,顾世子怕是得了癔症。”
“为了镇国公府的百年清名,也为了我的声誉,务必看好些,治不好别放出来丢人现眼。”
“阿朝,不是癔症。”顾淮辩解。
陆明朝嗤笑“不是癔症是什么?”
“是妄想吗?”
“还是要腻歪恶心的说什么相思成疾?”
“顾世子,我是有夫之妇。”
“呵,什么本该是恩爱一生的夫妻?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敌人还差不多。”
“否则为什么会一次次将这些要命的话挂在嘴边。”
一旦消息传开,世人便会挥舞那早已沾满女性鲜血的利刃,向她袭来,用礼教的名义、廉耻的观念、温良的面具和贞洁的枷锁将她扼杀。
生在世家大族的顾淮会不知吗?
知。
但不在乎。
顾淮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撵出去!”
陆明朝不再看顾淮,转身回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