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年隐秘的单恋,如同一场笑话。
既然季屿川说她的爱让他想吐,那她……就把这爱收回来吧。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子里涌动的所有情绪统统不见了,只剩下一汪看不见底的黑。
她说,“季屿川,我们离婚吧!”
这回,季屿川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认真。
还有……他不愿相信和承认的绝望。
季屿川突然就有点慌!
离婚?
这女人有什么资格跟他提离婚?
“江时谧,想离婚,你也配!”掐着她胳膊的手愈发用力,另一只手扯掉她的浴巾,动作粗暴急切,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平息心底躁动的不安。
江时谧被压在洗手台上,身体契合的那一瞬间,眼角忍不住落下一滴清泪,她知道,他在以这种方式践踏凌辱她。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偏偏她越是这样,季屿川越是生气,就越是不留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消停。
男人餍足睡去,江时谧却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片刻后,撑着酸疼难耐的身子爬起来,慢慢收拾自己的行李。
嫁给季屿川两年,她的行李却少得可怜。
少到一个小小行李箱,就装下了全部。
江时谧有些心酸。
再见了,季屿川。
再见了,我拼尽全力爱过的男人!
季屿川醒来时,大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他皱眉伸手,冰凉的触感提醒他,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也没在意,起床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发现洗漱架上似乎有些空。
仔细看了眼,才发现江时谧惯常用的洗漱用品居然不在。
季屿川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脸都没洗转身出了浴室。
衣帽间里,原本挂在女人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卧室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一扫而空。
季屿川心底陡然生出几分莫名的焦躁,他几乎是小跑着冲下楼。
楼下,佣人李嫂正在打扫,见他下来恭敬询问。
“少爷醒了,午饭还有一会儿,要喝碗粥垫一下吗?”
季屿川扫了眼空荡荡的客厅,“江时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