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的人已经传回消息,这十年来军营里的确有个女童,是由父亲亲自教养长大的。
他已想明事情来龙去脉,长岁确是他的亲妹无疑。
他笑容有些苦涩,也不知之前自己在怀疑什么,若不是亲妹,父亲怎会让她名字与自己同音。
罢了!
秦墨尧抬眸,就看到亮着的毓青阁二楼,他脚步一顿。
“郎君……”
秦墨尧抬手,打断了灵枝要说的话。
“是长岁。”
灵枝垂首,“是奴记性不好。”
秦墨尧上楼,就看到秦蓁从大同带回来的两个丫鬟神情紧张的行礼。
声音十分大:“郎君回来了!”
“二娘在里面?”
阿核阿桃对视一眼,壮士断腕般道:“是。”
秦墨尧抬脚要进屋,两个丫鬟双双往里一步,堵住房门。
秦墨尧默然,这是我的院子还是她的?
脚步声急匆匆的蹬着楼梯,上来个端着茶水的丫鬟,气都没有喘匀。
“郎……郎君,二娘子在书房里。”
灵枝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没事了,你先下去。”
丫鬟觑着秦墨尧的脸色,快速行了一礼,蹬蹬蹬的跑下楼梯,也是急匆匆的。
秦墨尧没有给旁边半个眼神,只看着房门。
唰的一下,房门被拉开,露出秦蓁的脸。
她眼神有些闪躲,“阿兄,你回来啦?”
阿核阿桃也让开身子。
秦墨尧却没有动作,声音冷然:“你在我书房里做什么?”
秦蓁支吾道:“我……我能做些什么?”
“你能做的可多了,比如当街打人。”
秦蓁脸上的表情几乎龟裂,讨扰道“阿兄~”
秦墨尧这才进屋,环视一圈,屋子里大多并没有变动的痕迹,除了矮几前的地垫有些皱褶。
她在这睡着了?
秦墨尧忽然知道那两个丫鬟为何守在门口了。
秦墨尧在桌后坐下,灵枝上前倒茶。
“今日的事,你可知错?”
秦蓁就知道,果然躲不开这茬。
她熟练的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去打魏延。”
秦墨尧轻啜茶水,“魏延口无遮拦,你至情至性,这算什么错处?”
“啊!”秦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