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鼓足一口气含在丹田,用力撑着,一定要撑住,否则搞不好会下半身瘫痪的。她瞪着眼看着地面。如果瘫痪她一定会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连累任何人。一群工作人员赶紧想办法移开的大钟,张争看到压在下面的高醒寒,看到她不假思索奋不顾身的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脑子像被大钟砸到了脑仁似的,嗡嗡作响。整个人傻掉。张争问她话,确定她好不好的时候,他不停的问。她却不敢应声。那口气不能松,松了就有性命之危。直到被送到了医院,趴在病床上,做了各项检查。她闭着眼睛谁都没有理,只觉得好累,这些天她太累了,正好趁机饱饱的睡一觉。一时间新闻铺天盖地。虽然蔡导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却还是走漏风声。高醒寒睡的很香,检查结果,骨裂有淤血需要修养,最好住院。而张争,除了片场就是医院病房。“我们家醒寒为你真是没的说,你可不要辜负了她。她这种面冷心热的人很容易吃亏。她是个很好了解的人。”小西站在床旁嘱咐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的张争。“一旦了解就不要犹豫了。”高醒寒恰巧睁开眼睛听到了这句话。“这样不好,明明是见义勇为,都被你俗气化了。”笑眯眯着眼睛对张争说。“不要放在心上,换成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赶快去片场吧。”小西冷哼一声。“虚伪的女人。我真的听不下去,宁可去死也不要留在这里。”张争勉强扯出一抹假到蜡像一样的微笑。“那麻烦你死到那边。谢谢!”就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窗子都打开吧,窗帘也拉开。我想要通风,而且……”她回想一下刚才梦到的美食。“我想要吃好吃的。”张争反倒沉默,他就是那种越是满心情感越不会表达的人。但是他愿意为奴为仆,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帮我摇起来一些。”她睡的浑身酸痛。“放心吧,我小时候在公园里跟过一个师傅练过气功,关键时刻可以顶一顶的。”虽然她尽量打消他的不安,可他还是心里没底,后怕的很。像个不安的小孩。她给张争拉了一张单子,列了许多吃的,张争考虑了一下先后顺序和全部循环的事。也许她吃的好,他就会更放心一些。“查出来了,是婉华动了手脚。婉华是兵哥的人。他和警察都会处理的。我也想了很多,就算是我做错了什么,也不应该报应在你身上。”他垂着头,对着她做忏悔,就像对着一具尸体在做忏悔似的追悔莫及。“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了。”高醒寒也不知说什么宽慰他。总之,就想算了。“张争,我不想在医院。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只是需要好好修养。而且,我也不想总让你陪着我,应该是我陪着你。”他答应了,没有什么比她想要做的事更能说服张争的。办了手续,明天出院。可是出院前一天的下午,萧罕来了。是,他长途跋涉的赶过来,没有人告诉他,是从网上新闻里看到的。萧罕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练了这么多年的气功,用没用得上啊?”这真的是他发自肺腑的好奇的一件事。以前他就觉得高醒寒的气功老套又过时,骗骗武侠梦的小孩子还可以,所以他觉得高醒寒是一个思想古老的要发霉的妙龄女子。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要过那种深山老林里隐居的日子,他好怕啊!自从上次出差讲了几句微信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转眼已经过了这么久。萧罕的到来让醒寒很感动,对于醒寒来说,萧罕像是家人,挚友,儿时的玩伴。对她了如指掌的温暖,即使很久不联系也似一道暖阳,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微笑。“傻笑什么?你家怎么装修了?不是说交给我吗?”他扶着她走到窗口。刻意使坏的把拐杖拿到离她较远的地方。“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喜欢哪个人;喜欢去哪里;喜欢做什么;喜欢听谁的话;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是时间决定的。奇怪的是,要走出几步远,再回头看,才知道,原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的帅气很精致,风吹不乱,雨打不乱,匆忙不乱,就算乱了,也还是很帅气,头发丝都很有型。有些人是调教出来的,有些人出生就注定是好看的。“小寒,我并没有想对你怎么样。只是觉得现在应该都没那么尴尬了才往来的。我常想,像我们这样好的两个人,最好闹的形同陌路,可惜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只想像从前那样,做最好的朋友。小寒,难道你不想吗?”他的声音很轻,尽量的轻描淡写,因为不想给高醒寒造成任何压力。并没有对其他女人那样的深情,可是却听的出他是认真的。是在他心里绕了很久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