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大爷我做少爷做乞丐从来都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顺着不明飞行物飞来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偷袭者是个穿紫袍的老头子,手里一根拐杖直指着我。老头头发胡子全白了,驼背,弯下腰都没我一半高。
我怒了:“你管不着!谁说了一定要早起练功的?还有,这些人——”我指指满屋顶窜来窜去练轻功的影子:“不知道打扰人家睡觉很不礼貌么?”
眼睛一花,老头子就到了我跟前,杖头勾住我肩膀:“我只说一次:现在,马上到练功场去!”
我两膝一弯,居然给他压得站不直,差点就跪了下去。
爷爷的,这老头不是一般的强。
我身子一挺,站直。我要这么就服软了,以后还不给他欺负死!
老头眼神一变,杖上的力道又加了几成。
我咬牙挺住,几乎能听到自己浑身的关节都在咯咯作响。
在我几乎挺不住的时候,拐杖突然撤了。我没收住力气,向后倒了下去。老头手一伸,杖头又勾在我肩上,把我拉了回去。
我打个呵欠。这么一闹,睡意全无。
老头从头到脚把我仔细看了一遍,才说:“换身衣服,到练功场来。”说完就走了。
回房里四处看看,才发现原来橱子的另一边放着几套深蓝色的衣服。想起江千月穿的那一身浅蓝,这一堆怎么看怎么难看。
我还是先到井边提桶水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收拾收拾房间等头发干了才换上贴身的劲装出去。说是贴身,毕竟不是按着我的身材做的,还是宽松了些,穿着很不舒服。
练功场就在整片建筑的最中间。说是“练功场”,其实就是一块不长草的空地。上面干什么的都有:扎马步,站桩,打桩……我头皮发麻,不会是要从头开始吧?
“你!过来!”
不是叫我吧?
还是忍不住回头,一回头就看到紫袍老头。
老头喊:“二百一十五!”
我扭头就走。
老头再喊:“二百一十五!叫你呢!”
不是我。我是二百一十六,这点记性我还是有的。据说在流烟楼里,只有代号或者是数字,看来是真的。
突然身后一阵风,有个东西搭到我左肩上。
我想都没想,屈膝往右一闪,反手拉住那个东西转身往前用力捅。
咳咳,又是那根讨厌的拐杖。
“二、百、一、十、五!”
“我、是、二、百、一、十、六!”
老头用力把拐杖扯了回去:“上次比出来的‘镇星’死掉了,所以原来的第八名升上‘日月五星’,第八名之后每人往前一位。”
呵,真该谢谢那个冒充的曲水镜,白送我往前一名。不过这也没啥用处,我还是最后一名。何况,这个二百——一十五,怎么这么别扭?
老头说:“我是负责教你们这些刚进门的,你叫我师叔公就行。”
传说中江友松的师叔?!
这个人,江湖中说他死掉的消息传了不下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