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找不到解一样。
第二天,有雨,细长的雨线缝着城市。
路柔下了班,去楚凉家要酒喝。坐沙发,屁股还没热,楚凉和宋轻轻说要出去一趟。
她应了声,没几分钟,听到了二楼有脚步。
不小心弄脏上衣的江漫换好楚凉给的新衣出来,他耳尖地听到了她的声音,便一边下楼,偶尔停步,一边凝视她。
路柔也把目光折给了他。
几乎碰上的那一秒,她起身就走。
自然没有他腿长,他在别墅的草坪上握住她手腕,拽过她。
面对面了,她就扬起了另一只手,扇他,他一点都没躲,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像鹰一般死盯着她。
他的语气认真:想打多少次都可以。
她一走,他就强硬地握着她,对视着,两人的肢体也较劲儿着。四只眼睛斗着,就像用獠牙接吻,撕咬出看不见的伤口。
这让路柔的火越来越大,越来越烈。
她的声音拔高:“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半年前说走的人是不是你?!”
“看我猜去猜来很好玩吗?!你觉得这样我就能跟你复合?!”
“你不过就是以为你间接害死了我,结果没想到我没死,只要我没同意跟你复合,你良心就一直过不去,你想让我跟你复合,这样就救了你的良心是不是?!”
她看他的脸变得一片白,她突然一下静下来了,发现她情绪好大,不再是重逢时的淡化。紧接,她发觉他妈的就因为她越来越在意他了。
凭什么啊?!
路柔咬牙切齿,用力掐着他手背。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再上你的当。”
江漫看她眼睛渐渐红了,像要哭。他也扛不住了,看她这样,这让他难受,不知怎地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赎罪般,手背青筋凸起地用力紧抓着湿草,头垂着,哑声说我有错,但不是什么良心过不去,你听我说…
她不想听,打断了他:“行,跪得我满意,我就听。”
江漫看她走进房子,走到客厅坐下。她打开了电视。
上天真不客气,加害似的,不久,大雨滂沱,江漫本来膝盖风湿,慢慢那儿钻心地疼,弄得他生理和精神都疼。
他咬破下唇强忍着,一动不动。
雨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头昏昏沉沉,雨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江漫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这么卑微地臣服,她让他的多巴胺发烧、发痛,让他面目全非。
不知多久,江漫不经意地抬头。
路柔撑着伞,站在他不远,正抽着烟。见他看来,就没抽了,扔了。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完赶紧走。”她说。
“是我的错。”他看着她眼睛说。
江漫已经无力站起来了,继续跪着。原委从他那儿渐渐展开——
与她初次见面,是楚玄榆。
过年时,楚玄榆发现原宋轻轻的未婚夫王川竟然也有伴了,剩自己孤寡,心头不舒服,有好几天走神,某次切水果还无意切到手腕上,留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