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依依脑中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赶忙拉着杨洛柳坐在位置上,随后熟练的给她消毒上药包扎。
看到叶依依熟练包扎的样子,这熟悉的手法,不难想到上次自己受伤昏迷也是她帮自己包扎的。
明明当时还被吓了呢。
这么想着杨洛柳便缓慢开口,声音带着悠长。
“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先的事吧?”
听到这话叶依依一顿,随后想到上次被掐时自己解释的时候说的事,虽然她可能没信自己喜欢她,但不去调查她必然不会知道她在哪。
这么一想叶依依一脑门汗,换位思考一下,是真别有用心啊,不然为何会调查她,当真感谢杨洛柳不杀之恩。
随即抿了抿唇开口道:“是有调查一点点,不过并不全面,因为。”
听到身后着急忙慌的解释杨洛柳轻笑开口。
“不用解释,还有,上次对不起。”
这下换叶依依没有话说了。
杨洛柳见叶依依没有说话眼神颤了颤但也没有硬要叶依依解释只是缓缓开口。
“我十岁母亲就离我而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当时我父亲公司刚小有成就,和别家公司竞争,对面公司老板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利诱不通便开始威逼,我父亲一开始并没有当真,毕竟是法治社会。”
“可父亲想错了,他们真敢干,在母亲来接我的路上将她撞死了,当时就和我隔了一条街,明明、明明我都要抱住她了。”
叶依依听到这里手抖了抖,褐色的药物登时就撒到了床上,叶依依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给杨洛柳包扎的时候越发小心了。
“他们找了个缺钱的人顶罪,不过一百万,人命真不值钱,呵,所有人都觉得真相就是那人酒驾撞死了我母亲,连我都这么觉得,只有父亲不是,他一边打理着勉强站稳脚跟的公司一边继续查母亲的事,还要抽空教育我,也是那时父亲给我报了武术班,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懂父亲的苦心。”
“我二十岁时父亲因为过度劳累猝死在了公司,唯一支撑着我避风港的柱子也倾塌了,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避风港外的风雨,才知道父亲一人支撑到底有多难,而我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到死都没有理解他。”
叶依依不知道杨洛柳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番话的,虽说她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但叶依依却觉得她定然难受极了。
这些都没有在系统给的书上,书中不过寥寥几笔,如何能写出杨洛柳所经历的一切,又如何能书写出她的情绪呢。
只是听杨洛柳这么说叶依依都觉得心中酸涩难过,那身为主人公的她又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
但叶依依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要出声,现在的自己只要默默做一个倾听者就好了。
似乎这些记忆很遥远又似乎就近在眼前。
“不过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针对我,而我对公司的什么事都不懂,还有叔伯虎视眈眈,就连一开始对我很好的舅舅也露出了獠牙,原来他们图的不过是父亲的公司和钱。”
“有其父必有其女这话其实挺对的,我和父亲一样倔,她们认为我不行,那我就拼命学,打不倒我的终究会使我强大,四年,我用了四年的时间,铲除异己直到坐稳钓鱼台,再无人可撼动我分毫,也将害我母亲之人送入了监狱,我多想学他一样,但不行,我做不到草芥人命。”
杨洛柳说的许多是系统所给的书上没有写的,叶依依不知道为何杨洛柳会和自己说这些事,可心中有一团酸涩无处化解,堵在心脏,明明并不是自己的事,为何会这样。
为了不让杨洛柳发现自己的异样叶依依并没有看杨洛柳,而是低头帮杨洛柳身上的伤口缠着绷带。
而此时的杨洛柳罕见的没有去关注叶依依,只顾着看着阳台上的碎花床帘,也不知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太过于疼了,杨洛柳眼眶泛着微红,凌厉的双眼第一次有了水色。
许久等叶依依将杨洛柳身上所有伤口都处理好这才慢慢起身。
而杨洛柳也已经将所有情绪都收拾好了,毕竟这段记忆已经太过久远,就算再难也一步一步被自己走过来了。
看着在收拾残局的叶依依杨洛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叶依依茫然抬头时开口。
“想知道我和赵悦和顾泽怎么认识的吗?”
叶依依怕触及面前人的伤心处,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