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一个哥儿能在满是汉子的市场好好混了这么些年,是个软脾气他能混得下去。
活该!
曾四郎丢了脸面,拉着毛驴跑了,围观的人不一会儿就散去。谁都没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年轻小伙子飞速跑远,拐进了东边巷子。
要问鸣水县人在县里最想安家的地儿,头一个就是东边进福巷。
进福巷的位置算不得繁华,而是离东边的玄同书院近。也最是安静。
年轻小伙儿一路往进福巷里钻,等到了那种着两棵桂花树的门前才停下。
他敲门,好一会儿门才开。
“主子。”
此时天上有些微阳光,落进那收拾得整洁的小院里,亮堂堂的。
院门口,男人转身向里。
“主子,我刚听说,二里村万家的请媒人跟陶家说亲了……”
“说亲?”男人声音微低,似呢喃潜出。
“是该说亲了。”
这边陶家父子回家,那自觉受了气的万兰花也气势汹汹地回了二里村。
不过她没进自己家,而是转头往万山崖家里去。
人还没进院子呢,就嚷嚷开了。
“我的好侄儿啊,你可瞧瞧吧。你那夫郎还没进门呢就敢凶你亲姑姑我。到时候人来了,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不听话的!”
“嚷嚷什么!”
就近的窗户被东西砸得砰的一声,紧男人粗噶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山崖啊,你可得给姑姑出出气!”
万山崖昨儿逛窑子只睡了半夜,今儿个回来补觉,才睡熟就被自家姑叫醒。他烦得不行。
后知后觉听万兰花说的夫郎一事,他好歹起了兴趣。
裹着一身酒气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出去,没骨头地往椅子上一坐,腿伸在桌上。“我说大姑,大清早的你嚷嚷个什么劲儿!”
“还不是你那夫郎!”
“陶家那个?”
“可不是。一家子抠搜的很,你姑姑我去他那摊子上要点鱼吃吃都叫我拿钱,他还想不想进我万家的门儿!”
万山崖一个不是喝酒就是逛窑子的人,倒是没怎么听过陶青鱼的事儿,也不认识这么个人。
他只感兴趣的是:“长得如何?”
万兰花白眼一翻:“就一个狐狸精样,以后你可得看好了,怕是要偷人。”
万山崖抹了把脸,贱嗖嗖地笑了起来。
“长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