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跟那姓白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觉得我魅力也挺大的?我应该赶紧接受邀请还是再试探下?
沈酌对安东尼奥那精彩纷呈的表情视若不见,站起身一整衣襟,在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略偏过头,轻声伴随浓郁酒香:
“十点一刻。”
然后他大步走进狂欢人群,dj音乐震耳欲聋。
远处,阿玛图拉隔空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沈酌淡定地打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我绝对已经把会议通知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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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耽搁太久,九点半不到沈酌就去跟几位女监察官简单打了声招呼,在对方揶揄的视线中与白晟一同离开了酒吧。
还好有先见之明订了两间房,沈酌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衬衣领带长裤,迅速回了几封工作邮件。到十点时阿玛图拉等三位监察官敲门进来,迎面先左顾右盼:
“白先生不在吗?”
沈酌熟练而不带感情:“进化源陨石与军火无异,押运方案属于国际监察总署一级机密,不应有任何外人在场。”
“……”
阿玛图拉回头掩口小声说:“这时候又‘外人’了。”
另两位监察官回以一个懂的都懂的微妙表情。
“白先生就在隔壁房间,想从申海挖墙脚的话可以等会议结束后尽管去试。”沈酌完全清楚自己的同事在打算什么,起身将几张押运方案材料分别递给几位监察官,淡淡道:“我诚心向诸位送上良好的祝愿。”
阿玛图拉一撇嘴角不以为意,突然想起已经十点十分了:“安东尼奥呢?”
“迟到了吧。”
“不会赌气缺席吧?”阿玛图拉疑道。
也许是光影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面前这位shen监察似乎唇角微微一勾,但也仿佛只是错觉。
“不会,”沈酌漫不经心道。
果然话音刚落,走廊上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来人停在门前,却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停顿了片刻。
阿玛图拉:“?”
房间门外,特意提前片刻以示重视的安东尼奥呼了口气,循环默念三遍东方玄学也不是我能抗拒的,终于做好最后的心理建设,又紧张地整整衣襟袖口,然后拿出房卡贴了一下。
红灯。
又试一次,还是红灯。
消磁了?
安东尼奥万万想不到沈酌给的这张卡从一开始就是白晟那个房间的。激动和紧张让他失去了平时那种敏锐,下意识咳了声清清嗓子,绅士地抬手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叩叩。
房间里,阿玛图拉不明所以,随手把门一开。
门外,安东尼奥一身正装,还做了个发型,怀里是一瓶昂贵的香槟酒,与一屋子同事面面相觑,表情微呆。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手上——如果他扛着一筒火箭炮公然上门谋杀沈酌可能都好点,问题是他手里举着一支鲜红欲滴的玫瑰花。
死亡般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酒店房间,半晌阿玛图拉带着梦游般的表情抬手掐了下自己的人中。
安东尼奥徒劳地张开嘴又闭上,张开嘴又闭上,重复了好几次都愣没挤出一个词,直到沈酌不轻不重地咳了声,语调冷静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