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嗯,怎么的。”
曌蕤懒得理会这句话。
他问:“所以你猜测我就是那个白衣族的少族长,我确实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李先生陪伴我的时间久一些,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所以那个时候起野心就在我心中开始蔓延。”
叶无坷:“我给你编的故事里是这样的。”
曌蕤:“差不多,差的多少其实也不重要。”
叶无坷:“你离开白衣族是因为李先生也离开了,没有李先生在所以你变得没有顾及起来。”
曌蕤摇头:“没那么简单,但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叶无坷:“尊重。”
曌蕤:“谢谢。”
叶无坷:“所以从一开始关于徐绩,关于温贵妃,关于刺杀陛下的计划,关于谋反的大局,都是你制定的?”
曌蕤:“不是,如果从一开始是我不会这么漏洞百出,你知道,就算一个人本事再大再能缝缝补补,是一件破了的衣服还好,就算是露底的口袋都好,但如果是一张渔网就不太妙了。”
叶无坷:“同谋者无能,确实很让人遗憾。”
曌蕤:“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上能匹配我的人是他们的运气,而我匹配的人。。。。。。不可能都和我一样,更不可能比我优秀。”
他想了想后说道:“父亲曾经说过这种机制很操蛋,一个野王往往会匹配四个白痴,我到现在也没理解这句话更深层次的含义,为什么必须是一个野王匹配四个白痴,为什么叫做野王,为什么野王总是带不动,但不妨碍我觉得很有道理。”
“两个绝对优秀,乃至于优秀到几乎没有对手的人,一般来说都不会在同一个阵营,这样的人会互相排斥而非吸引,大概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而这样优秀的人世上太少,一个阵营能有一个就不容易,所以在同一阵营内,剩下的也就都不如他了,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这是幸事,对于他来说实乃不幸,却又无可改变。”
叶无坷道:“令尊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不知道,但你说的这个道理有点道理。”
曌蕤微微点头:“谢谢。”
叶无坷:“蕤先生还是这么让人如沐春风,哪怕我现在想干掉你想的头皮都发麻了还是不能讨厌你。”
曌蕤:“干掉还是生擒?”
叶无坷:“干掉。”
曌蕤:“是了,我是李叱的师弟,我父亲对他有大恩,哪怕是他家人犯错他也必会严惩,但对于恩人的孩子他终究是不能轻易下手,生擒我回去交给他,对他来说是个难题,若有一日我父亲来找他见面之后问一声,我待你如何你又待我儿如何?料来李叱也不好应答,作为李叱手下重臣,你觉得干掉我更好些倒也合理。”
叶无坷:“多谢理解。”
曌蕤:“不必客气,反正你也不好干掉我。”
叶无坷:“我确实还没想好怎么试试。”
曌蕤道:“要不我先试试?”
他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
然后逐个分析。
“你实力最强,干掉你大概需要至少十五息,目之所及,排在第二位的是你三奎哥,干掉他或是被他干掉都只需要一息而已。”
“剩下的人一起上也非我对手,料来有十五息也能都杀了,但这只是目之所及,你这个人做事最喜留后手,最强的力量还都在后手之中。”
“无事村里还有四人尚未露面,大奎二奎有勇无谋,见你们被杀之后必陷入疯狂,杀起来有些费事,反倒是不杀好些,在他们两个面前脱身其实不难。”
“还有大妹二妹,她们两个的实力还在大奎二奎之上,若无意外,她们四个人应该已经得你授意,在合适时候联手予我致命一击。”
“这两个女娃实力强于大奎二奎心境却是不相上下,只要四人有一人死,剩下三个必乱,哪里还会顾及你如何安排?”
他看向叶无坷:“我如此分析,可还合理?”
叶无坷:“就因为太他妈的合理所以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他们四个出来。”
曌蕤道:“不必了。”
叶无坷:“不必了?”
曌蕤道:“在我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并非只是让你觉得我冷静,觉得我聪明,觉得我能把局势看的一清二楚,而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料理那四个棘手的村民,你应该没有忘了,我身边有个高大健壮但性格温和的伙伴,他叫花草草,其实他一点都不温和。”
叶无坷:“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