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司派人联系商人,卖糖,三千斤,市价一百五十文一斤,给他们一百四十文。
直接买走,立即往别处运,到地方便能高价出手,硬通货。
官银、碎银、铜钱,各种货币堆起来。
大家看猪,猪不停地哼哼,饿的,卖生猪不允许喂饱了称重,吃的东西占分量。
里长背个手,扫一眼猪群,扬声道:“还剩多少头?全要了。”
‘哗~’一片哗然声响起,紧跟着是说话的嗡嗡声,像苍蝇似的。
“哪来的人?说笑呢?”
“不说笑的,下丘村的,上次把二百多头大牲口全买走,生病的,给出治病的法子,吃不少亏。”
“知道了,那个是他们的里长?看人家的里长,带村子过好日子。”
“太有钱了,唉!”
“有钱又仁义,我二伯家的邻居的……就在他们旁边村子,提起来便夸仁义。”
“他们都买走了,咱们买什么?我还想买几两肉回去包馅呢!”
“现在快去买,后面不杀了。”
那些卖猪的明显认识买他们大牲口并教他们养牲口法子的人,听到现在买猪,大家数一数。
一共三百三十一头,分量不清楚,需要用抬秤来称。
“给留几头吧!别全买了。”有人喊,生猪价钱压下来,杀完的肉价钱跟着低。
借这次机会,本地卖猪的郁闷了,买肉的高兴。
“三百头,抬秤。”里长答应,给你们留三十一头。
市司过来,拎个石锁,二十斤的,先把石锁挂秤上,看秤,二十斤,没问题。
一杆杆秤验,验完去抬猪,四个人抬杆子,市司手下六个人帮忙看分量。
猪四个蹄子被绑住,称好一个放在另一处地方,躺在那里哼哼、叫唤。
听上去不仅仅是饿的,亦有看到同类被杀的恐惧。
一个秤打两次,确保不出错。
足足一个半时辰,三百头猪过完秤,一头二百斤,有高有低。
三百头六万多斤,多出来一千二百余斤。
“给你们三百贯,之前杀完猪的下水给我,税钱我村子出。”
里长盘算一番,生猪应该是三十万六千文,税一万零二百文,他要猪下水,抹六千文,管税。
“下丘村仁义,猪肠子我们给翻了,剩下这三十一头的你们等等,也给你们。”对方立即同意。
这可是相当于四头生猪的钱,四千二百文。
猪下水与猪骨头都是搭配着肉送的,没人爱吃这个,做不好的又腥又臊又臭。
村子卖三千斤冰糖交完税有四百零六贯,买完猪剩不到百贯。
卖猪的帮忙抬着往村子里的车上送,村子此次出动五十三辆双牲口拉的车,带上一部分车轴和车轱辘,怕路上坏。
百姓们跟着围观,人家村子是怎么活的?出来买猪,一买三百头,自己出五十辆双牲口的车来运。
村子另外三辆要看还买什么别的东西不,若是猪更多的话,就得在这边雇车。
猪放好,朱闻天要逛街,猪等回村再喂,饿不死的,猪的生命力顽强,大不了喂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