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说的都是实情,您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村民来问。”林知墨才不怕他,她见过的凶悍的人也不少,早就练出了一副胆子,“我虽然愚笨,也跟着我娘识得几个字。读书不仅是做学问,更重要的是学会做人。如果一个人连礼义廉耻都不放在心上,学问再高又有何用?”
她这话一说完,整个学堂安静了下来。半晌,程夫子再次开口:“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见地?但学堂就是学堂,不是你们处理家务的地方。有事情就等下了学堂再说。”
他是夫子,肯定是把教书放在第一位。
“还不快走!”林耀宗觉得程夫子是在为自己撑腰,语气也变得十分傲然,“夫子已经发话,赶紧走!”
这时,站在林知墨身边的林椒却开口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传道,传的是君子行事之道,受业,教授的不仅是学业文章,更有忠、孝、仁、义。孔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作为夫子,自然是以身作则,上行下效。如果只管教书,对于道义却不管不问,如此就枉为人师。”
林椒说这话时,如同换了一个人,或者说是恢复了额他本来的样子,神情严肃,声音铿锵有力。林知墨震惊地看着林椒,突然觉得他看上去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气质不凡。
程夫子进来后,并没有注意林椒,听到他这一番话,竟然也和林耀宗一般,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我。。。”
没想到林椒这么厉害,开口成章,引经据典,把程夫子反驳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书生见自己的夫子被人当场训了,都想说几句,可却不知如何反驳。
“夫子,我们并不是来惹事的。”林知墨见好就收,再次放低姿态,“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必须把它要回来。我是一个孤儿,二伯母轻贱我,肯定不会把玉佩还给我。我想堂哥是读书人,知书达理,肯定会为我出头。”
林知墨说着流下了眼泪,转身看向林耀宗:“堂哥,求你帮帮我。”
程夫子终于开了口:“林耀宗,如果此事确实是你娘做的,你就去把玉佩要回来。”
“夫子,你不要被她骗了。”林耀宗不可置信,连程夫子都向着林知墨,就是因为她旁边的那个男子的一番话?“我娘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那你就和他们一起,先去确认是否你娘偷窃一事属实。”言下之意,程夫子已经相信林知墨说的话了。
林耀宗一直以为自己才华出众,夫子对他另眼相看,可如今都不为自己出头,再看到同窗对他投来的眼神,里面有不屑,有怀疑。
他只觉得自己平生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自己。
林耀宗无法待下去,狠狠地盯了林子墨一眼,然后往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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