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也恰好不愿在这个皇位上处处受到禁锢,那为何我不能取而代之?
越是想下去,我就越感觉热血沸腾。
只是还没等我细细打算,皇兄就打断了我的思路。
“又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过了,外出之前要先跟朕说吗,还敢瞒着你的贴身丫鬟自己跑,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你路上出了意外,你要朕怎么办?”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置可否。
“皇兄又不是真的不知道,我要往外跑,如果不是皇兄的默认,我还真的能跑出京城吗?”
耳畔传来了一声轻笑。
“稚月果然是聪慧的。”
我轻轻耸了耸肩,其实从我那么顺利地在马市买到马,然后寄存到那个位置,并且买好假的身份通牒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虽然我的一身武功是沈将军亲自传授的,但我也不是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学习,也只能算得上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的拳脚功夫能够自保罢了。
但我身边的那些暗卫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学武功,武功就是他们用来吃饭的本领。
更何况他们还是通过一层层的选拔出来的精英,就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
再加上,皇兄从来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但这一次却将我关了禁闭,晚上的时候更是前来看我。
以往皇兄也不是没有监督过我早些睡觉,因为那段时间迷上了话本子,喜欢彻夜看完,皇兄就会晚上来监督我睡觉。
可他从来没有掀开过我的床帘。
这是第一次。
只能说明他早就已经察觉了我今天要跑,他来的这一趟应该是为了叮嘱外面那些侍从换班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惊动我。
春花约莫着也是如此了。
那个贵人……是我的阿砚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感觉我这一生好像都生活在一张被他们精心编制好的大网之中。
皇兄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低落,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如果不是出了要事,皇兄也不愿把你叫回来。”
我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斥着疑惑。
所以说皇兄对于沈砚尘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皇兄也认为阿砚没死吗?”
皇兄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轻轻笑着。
“如果可以的话,朕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好的。”
我顿时间哑然无声。
但之前一次次的隐瞒早已让我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
几乎是想都没想到就从怀里拿出来在那根削去头尾只剩下那一抹稚月的木棍。
“那皇兄告诉我,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