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转向再找。
屋顶上,如意伏在屋檐上,安静地融入夜色。
街道上,娄青强已接连被几块沾血的石块戏耍,气急败坏,却依旧带着人马奋力地搜寻着。
月已西沉,如意听得犬吠声渐近,却已无余力继续奔逃了。她扭头看向一侧,见不远处便是一处荒凉的院落,院落中有一间老屋,透过破败的后窗,月光下隐约可见屋内有几副棺材。她想也没想,悄然翻过院墙,穿窗而入。
猎犬终于在如意曾落脚的屋檐下,找到一摊血迹。
娄青强捏了捏血迹,见那血迹淋漓,分明是翻过坊墙往那侧去了,立刻便带着手下前去追捕。
夜色已深,坊门已经闭锁。六道堂的人砸门呼喊坊正来开门,砸了一阵子仍无人来应,便不耐烦地开始踹门。
“六道堂捉拿钦犯,开门!”
却忽然响起一声“闭嘴”。
娄青强一惊,连忙收手。
坊门打开,里面站着的果然是赵季。他正带着几名手下隐匿在院墙拐角处,似是在围捕什么。见娄青强来,面色铁青地瞪过去。
娄青强小心翼翼地上前:“大人……”
赵季一脸怒气,低声骂道:“滚,别妨碍我办正事!”
娄青强连忙带着自己人退下。
赵季不是什么宽以待下之人,何况刚在章崧手下吃了挂落。娄青强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手底下刚刚走脱了个朱衣卫的奸细。退得远远的了,还不忘叮嘱几个手下,“今晚的事谁都不准透露给大人知道,否则咱们都得死!”
堂里的规矩、赵季的暴戾,众人都懂,都栗然点头。
却也不免要问:“那,今天晚上还查不查?”
娄青强一眯眼:“不查了,把东西交给越先生,让他去查——要是逃走的人把这事捅到朱衣卫总堂,吃亏的也不是咱们。”
坊门内,赵季指挥着手下悄悄围向一处破败的院门。忽听得门内一声细微响动,他一个手势,众人立刻躬身躲进隐蔽之处。片刻后,院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腰缠孝带的少年警觉地探头出来。
那少年小心地向四周打量了半晌,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动静,便又重新关好了门。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直起身来,赵季阻挡不及,便听墙内传出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