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把凡铁断剑,竟以一敌三,将两位筑基,一位明堂的小队击败,成功和秦惊寒这组站在了争夺头名的比武场上。
段南愠这组医修都快哭了,“那是我们岐黄门内筑基一辈中最能治的青梨师姐,我,我怎么打得过啊?还有秦惊寒,他的狂刀把我们门前的翠竹都砍得不敢往路上长了……”
成熟师兄安慰,“没事,即便是输了,也能拿第二,只是拖累段师弟了,若是他组了筑基修士,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段南愠:“无碍,拔剑就是。”
开明挑战筑基,落后别人一整个大境界!
伏明夏虽不参赛,但受了宋崖的嘱托,给秦惊寒送药,她也不管什么比赛,大大方方上台将人拉了下来,把灵药交到少年手中:“你又不记得吃药,若是一会战斗太强,触发真气逆反该如何?别忘了你的伤还未好。”
秦惊寒一口吞了药,察觉到四周关注的目光,脸色有些泛红,“知道了,你先回去,放心,对面三人不过都是明堂,若是这样还输了,那我秦惊寒三个字就倒写!”
等他跳上比武台,忽觉得一道冷冽的目光如剑刺入自己身体,抬头一看,是对面的剑修,那每个月都要药浴的病弱小子,便乐道,“段南愠,怎么今年丁组无人,让你们三个明堂打到小比最后一场了。”
段南愠只是笑:“明堂弟子,输了也是意料之中,但若是赢了,怕是会被别人怀疑——小比有黑幕,师兄是故意输我们。”
秦惊寒冷哼:“待会求饶的时候别喊救命。”
段南愠收起笑意,蹙眉忧虑道:“不知道秦师兄吃的是什么药,待会该不会功力大涨,将我等一刀挑落比武台吧。”
秦惊寒听不出话内音,忙不迭证明:“你放心!那只是寻常伤药,若是不信,可以寻宋门主作证。”
段南愠手持断剑,手腕微动,挽了个剑花,目光随意往伏明夏那处一瞥,口中道,“那便受教了。”
刀光剑影交错间,成熟师兄第一个落台。
狂刀将断剑再次砍断,而段南愠躲开秦惊寒追击的同时,竟还能寻找机会,击落了对面的医修青梨。
台下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就连伏明夏也吃着糖霜红果,看起热闹来。
成熟师兄目光激动:“明堂之剑竟能有如此之势,若是他手中不是断剑,而是法器,又该如何?!”
下一刻,又有一名医修落台,台上唯有段南愠一人,对秦惊寒与另一位筑基剑修。
段南愠宁愿受伤,也不避让,只为了险中求胜,伤到秦惊寒哪怕只有几分。
这疯魔一般的打法反而引起了秦惊寒的兴趣,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打的酣畅淋漓,浑然没发现,另一位剑修已被段南愠设计的剑气逼至绝地。
下一刻,段南愠断剑离手飞出,剑柄猛地将那剑修击落比武台!
成熟师兄:“太强了,太强了!那可是两位筑基修士的联手围攻啊!他,段师弟他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就连围观的岐黄门师姐师妹们也纷纷赞叹:“两年后大比之时,他若是筑基成功,那岂不是再无敌手?!”
唯有伏明夏微微蹙起眉头。
段南愠脸上一道浅淡血痕,是被刀气伤到,血珠划过他苍白的脸,反而有一种凄绝冷艳的美,这种美,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凌厉剑修身上。
和脸上的伤比起来,他身上的伤更骇人。
狂刀三式连出,而段南愠手中已无剑。
他单膝跪地,衣杉染血,抬首微。喘,冷眼看那朝自己而来的恐怖刀意。
他躲,必然落台,为输。
可这电光火石间,他却转头,看向台下吃果的青衣少女,而后低头一笑。
段南愠,没躲开这狂刀。
他任由这利刃,刺入血肉。